,看见抵着门槛的薄凛。
他穿着简洁的白色睡衣,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头发有些凌乱,有一小撮头发朝天翘起来。
像一颗小稻苗。
白皙的脸颊泛起迷人的晚霞,人看上去年轻好几岁,依旧帅得人神共愤。
他显然非常生气,阴沉着脸冷嘲,“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暂时死不了,你走吧。”
陆温暖的小心思遭人看破,却也不伪装,“那我等你死了再来收尸。”
她随手把袋子塞进薄凛的手里,雄赳赳地迈着大步离开。
他真当自个是香饽饽,人人都要求着他看病,吃药?
陆温暖来看薄凛,他还是有点高兴的。
两人相处之中,他总是强求她,难得她主动一番。
但一打开门,他没看到陆温暖担忧的表情,反而闪动着兴奋的神情,带着对未来无限的期许。
一看,他就知道这丫头脑子里装得不是好东西。
眼看着死丫头头都不回地往前走,他更气了。
他霸道地擒住她的胳膊,连拖带跩地带着她进了屋。
在走廊的角落处,薄二缩在角落偷瞄着少爷的门前。
他看见少爷扯着少夫人进了屋子,开心地朝着少夫人的后背竖起大拇指。
果然是少夫人有本事。
屋内是冷色调的装修风格,灰暗而冰冷,给人一种四处都在冒寒气的感觉。
陆温暖双手抱着肩膀,感叹道,“你上辈子是不是吸血鬼?整天睡在棺材里,也不怕啊!”
她在他的面前装过温柔,装过贤惠,装过乖巧,但薄凛看穿她所有的伪装。
于是她索性不装了。
薄凛回头瞪了陆温暖一眼。
这个女人分明是趁着他生病的时候,欺负他。
他阴恻恻道,“我要是吸血鬼,你就是吸血鬼太太。”
陆温暖迟钝地想起一件事实,她已经嫁给薄凛。
她也不服气地反驳道,“薄先生,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太太。”
薄凛淡淡地扫向陆温暖,从上到下地看了一遍。
在生病其间,他的眸光仍是锋芒无比,“但我们睡过。”
陆温暖窘然,又气又恼。
不过说是名义上的,两人又发生了关系,却不是真正的夫妻。
她和他的关系真是乱啊!
薄凛还不忘补刀,“睡了很多次。”
陆温暖羞恼地抡起拳头朝他打过去,“不准再说。”
触手之际,她明显地感觉到他滚烫炙热的温度。
她惊得都吓了一跳,抬手要去摸他的额头,“你比前天烧得更严重。”
薄凛偏头躲开陆温暖的手,“鳄鱼的眼泪,少装好心。”
“你好意思说这个词,你才是那只可怕的鳄鱼,我是那只可怜的兔子。那次不是你欺负我,威胁我?”
“那你也是咬人的兔子。”
薄凛很不客气地伸手去揪着陆温暖的脸颊。
看似温良可爱,实则凶得恨。
他的手指温度都烫得不像话。
她最近胖了点,又有了婴儿肥,捏起来软绵绵的。
陆温暖趁着薄凛分神的功夫,拿起袋子里的电子体温计。
她飞快地碰着薄凛的额头,上面报起数字:39.6度。
“温度太高了,你必须马上去医院。”
薄凛收回手,拿起放在旁边的笔记本,“我不去医院,手头的工作没完成。”
现在国际形势非常不利,国家受到影响,薄氏自然不能幸免其中。
薄氏最先是靠码头,邮轮发家的,再转到房地产和互联网行业。
如今主要是发展高新科技,而这次的限制令简直就是捏住高新科技的命脉。
陆温暖坐在一旁语重心长地劝道,“你是高烧39.6度,并不是36.9度呀,你再烧下去,说不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