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圆溜溜的眼珠子瞅着光着膀子的老爹,终于理直气壮了一次,“不穿衣服,羞羞。”
薄凛伸手捏着薄君临粉嘟嘟的脸,严肃地问,“你敲门了吗?”
薄君临理亏地摇头,“没有。”
最近老爹都不在家,他偷偷摸进来次数多了,倒忘记敲门。
薄凛把薄君临放下地,认真地命令,“你出去,重新敲门。”
薄君临怕极了自个老爹,灰溜溜地走出门。
他礼貌地咚咚敲了三下门,“爸爸,我能进来吗?”
薄凛相当绝情地回道,“不可以,你回去自己房间。”
陆温暖坐在旁边看着两父子的互动,哭笑不得。
这算是什么事?
陆温暖试图掰开薄凛粗壮的胳膊,“最近,他都在做噩梦,我去陪下他。”
薄凛粗鲁地抱着陆温暖纤细的腰肢,硬是把她拖拽回被窝。
“最近你天天都陪着他睡,别忘了,你嫁得人是我。”
时间过得真快,两人结婚快半年了。
陆温暖侧目看着身侧的薄凛,冷笑起来,“你说过我因君临喜欢我,才娶我,我只是名义上的薄太太。”
如今,谁总是把她按在床下,不管是否乐意。
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薄凛自觉得啪啪打脸,佯装没听见,“时间不早了,我去跑步。”
等他离开后,陆温暖也起来照看孩子。
下午,她再去一趟拘留所,得到嫂子已经释放出来的消息。
既然如此,嫂子竟没有告知她。
陆温暖心中闪现着一丝悲凉,低着头满腹心思地离开拘留所。
“暖暖。”
一道温润清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陆温暖茫然地抬头。
盛夏的南城燥热闷沉,在葱郁的梧桐树下,司南柏笔直而立。
他清瘦了很多,身上沉淀着时光带来的成熟与稳重。
一块璞玉经过时光的雕琢,愈发耀眼生辉。
陆温暖不由地想起在生死面前,司南柏扑在自己面前的回忆。
心尖隐隐疼起来,她体会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所以有人用生命来守护她。
她怎能不心动,不心酸呢?
只是命运太过于无常,她背对司南柏,疾步而走。
“暖暖,你打算一辈子都躲着我吗?”
司南柏摁住陆温暖瘦而细柔的手腕,硬是把她拖进车里。
车内的空间狭小,逼得陆温暖抬眸正对司南柏,“司南柏,你还不懂吗?”
司南柏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陆温暖,“我知道你不快乐。”
简单的话语直刺入陆温暖心里。
她艰难地挤出一抹笑,“我成为众人艳羡的薄太太,衣食无忧,我......”
牙齿咬着舌头,钻心的疼痛袭来,“其实世间很多事都不能称心如意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摆平心态。”
司南柏松开握住陆温暖的手,“温暖,我说过会帮你离开这里。”
“别傻了。”
“总会有办法的。”
“天快要下雨了,我要回去了,你多多保重。”
“温暖,你信我。”
司南柏定定地望着陆温暖下了车,在阳光雨中快步奔跑。
倩丽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茫茫的人流之中。
车子的遮挡板放下,副驾驶坐着精美秀雅的姜希汶。
她戴着一副超大的黑色墨镜,遮掉大半张脸,辨认不出情绪,“我真羡慕温暖呢!”
司南柏收敛回视线,落到姜希汶高雅的面容,“你说的事,我答应你。”
空凋吹出凉润的清风,充溢着香郁芬芳的茉莉花香。
姜希汶拿下墨镜,露出迷人绚丽的桃花眼,“南柏,你说时光能倒流多好对吧?”
司南柏冰润的眸子迸射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