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对方拿捏着致命的把柄,姜希汶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真的气恼至极,她死死地攥着床单揉成一团,那张高雅端庄的面孔发生了狰狞的扭曲。
这时,门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姜希汶换上温雅静柔的表情,虚弱无力地躺在病床。
她看见气宇轩昂的薄凛走进来,牵动苍白的唇瓣娇柔地一笑,“阿凛。”
薄凛不温不怒地颔首,迈着健步走到病床沉声道,“我要出差几天。”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就像深不见底的大海,从中探不出丝毫的感情。
姜希汶心中没底,自从她透过李沁灵半真半假地说出当年的真相。
若按照往日的情分,薄凛必然会心疼,怜惜她,可她醒来时,他并不再身边,反而回到月庭山庄。
幸好,陆温暖的家人全都是猪队友,竟然在书房里装窃听器。
这分明就是在太岁爷上动土,简直自寻死路。
“咳咳咳!”
姜希汶手捂住唇发出细弱的咳嗽声。
纤细单薄的身子宛如随风飘荡的春天杨柳,娇柔的,凄楚的,动人的。
姜希汶温柔如水的桃花眸染上浅浅的春雾。
“沁灵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心有芥蒂。”
薄凛眼波平静地凝视姜希汶,语气沉重下来,“希汶,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姜希汶垂下眼眸,哀伤如薄纱蒙上脸,“我玩命地练习芭蕾舞,努力成为学习,力求自己完美。别人认为我因为名誉成为第一名媛,其实我只是想配得上你。”
“若不是我在芭蕾舞富有天赋,学习优渥,早被姜家抛弃。自始至终,我都是姜家的养女。我很怕再遭到抛弃,我......”
如歌如泣的声音黄莺般动听。
薄凛不动神色地注视着姜希汶,她又流泪了。
他的脑海浮现一张倔强的面孔,那个女人明明娇小柔弱,却梗着脖子硬是说狠话。
不肯认输,不愿意说好听话,更不愿当着他的面流眼泪,好几次委屈得快要哭,还使劲地睁大眼睛。
为何,他觉得那个女人更真实点,更真情实意点呢?
可姜希汶才是救过她命的安琪儿,他曾捧在掌心,占据他心尖的女人。
许久,姜希汶都不见薄凛回应。
她轻轻地抬眸瞥着薄凛,他面容肃冷,深邃的黑眸平静得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怎么会呢?
她煞费苦心地谋了一局,现在又说了一大堆软话。
可薄凛竟然不动情,她试探性地伸手拉着薄凛的手,“你是要去哪里出差?”
薄凛垂下视线看着姜希汶嫩若白葱的纤纤玉指,软柔无骨,他又想起那双遍布着刀疤,烧疤,烟疤的手。
那双手写满了伤横累累的故事,可她从未向他诉说过不堪的往事,以此来获得怜惜。
“你想要什么?”
机械的声音响起,公事公办的口吻。
姜希汶的手上一僵,紧紧地咬住下嘴唇,声音悲切而伤感,“阿凛,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
这不该是她要的回答。
她的薄凛一直都宠爱她,疼惜她,珍重她的,他从未用过那么无情的话语来质问过她。
薄凛看见姜希汶伤心难过的表情,终究是心有不忍地安抚道,“当年的事你受委屈了,我想补偿你。”
“我不用补偿,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最近薄氏收购了神程,要开发欧美地区的新旅游干线,你在国际具有一定的影响力,气质和长相都很符合形象代言人。”
姜希汶心里飞快地思索起来。
她已经二十一岁,芭蕾舞是一份吃青春饭的工作,再加上此次流产对身体伤害得非常大。
现在她确实需要转型,而薄氏是最好的起点,爬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