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恢复死般寂静,陆温暖强撑着身体缓慢地站起来。
满脑子的想法都是不能再懦弱下去,不再当任由薄凛宰割的羔羊。
于是,她拿起手机给薄老爷子打了电话,“爸,今天你说的话算数吗?”
那头传来薄老头子字正腔圆的声音,“一诺千金。”
陆温暖抬头看着书房上的挂字: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她深吸一口气,狠下心要强大起来,“我想学着管理陆氏。”
薄老爷子在电话那头郎爽地大笑起来,“好,非常好,这才是我的好儿媳,不过你要向我下军令状。”
从他的语气中,陆温暖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陆温暖沉默一下,警戒地问道,“爸,你说看看是什么条件。”
“现在陆氏在市场市值估值是30亿,三年作为一个对赌时期。三年内,陆氏需增长百分之五十的估值。”
“百分之五十?”
陆温暖觉得太高了。
现在陆氏内忧外患,处于随时都被蚕食掉的情况,分明就是一只烫手的山芋。
薄鹤年仿佛看穿陆温暖的想法,慈爱地说。
“阿凛二十岁接管普陀罗酒店,当时普陀门丑闻不断,连续五年亏损。薄氏本要放弃普陀门酒店,薄凛接手了。他用了三年使得普陀门酒店跻身全国酒店排名前十。”
“各界名流都喜欢在普陀门举办婚礼,宴席。普陀门扭亏为盈,价值翻了十倍有余,现在酒店也成为薄氏重要资产。”
陆温暖心中乍然,十倍有余。
这是多厉害的商业手段,完全可以称为商业的典范。
虽然她恨透薄凛,但她不否认他在波诡云谲的商海的绝世之才。
“爸,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骄傲。”
“哈哈!”薄老爷子放声大笑起来,“他确实是我薄鹤年的骄傲。”
陆温暖心里不免愧疚,想起自己过往的种种,有种想向这个慈爱的老头子坦白一切。
“爸,其实我.......”
门吱呀地推开了,陆温暖惊慌地回头。
吕妈抱着波妞走进来,局促不安地走进来,“表小姐,硬是闹着吃糖,我怎么哄都哄不住。”
陆温暖的脑子马上清醒过来,“爸,我有点事,晚点再打给你。”
波妞在吕妈的怀里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喊,“糖~”
陆温暖小心翼翼地接过波妞。
小家伙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睛又肿又红像一只兔子。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陆温暖,哽咽着声音说,“呜呜,糖~”
哭声小了点,仍哭泣不已,豆儿大的泪珠不停地流出来。
波妞的脸像剥了壳的鸡蛋,皮肤也变得又白又嫩,嘴巴也粉嫩嫩的。
哭起来时,那副楚楚动人的样子简直能把人的心都揉碎了。
陆温暖算是明白女人是水做的道理。
因为动过手术的原因,体质较虚弱,很容易生病,关键脾气也大,稍有不舒服,不满意的事就放声大哭。
嫂子心疼孩子,凡是波妞哭了,就会给波妞吃糖果。
结果波妞懂得其间的道理,要想吃糖,就闹个不停。
为了孩子的健康,陆温暖向下面的人打了招呼,不准再给波妞吃糖,以免蛀牙。
这不,孩子开始闹起来了。
陆温暖轻轻地拍着波妞的后背哄道,“波妞,不哭了好不好?”
波妞用力地拽着陆温暖的头发,不满地喊道,“糖,糖~”
陆温暖疼得微皱起眉,用力掰开波妞的手强硬地说,“不准吃糖,长蛀牙会疼疼的。”
一岁的孩子已听得懂大人的话,波妞生气地拽得更凶,“我要糖,糖~”
吕妈见状,心有不忍地建议,“不让给表小姐吃一点糖,她动过手术,身体不好禁不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