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君临又伸手去扒拉陆温暖的衣领,那双琉璃般晶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白嫩脖颈上的淤青。
他抬起那张粉嘟嘟,肉呼呼的脸,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说着老练的话。
“大人总教孩子不要撒谎,但大人却爱撒谎,这分明就是咬痕。”
陆温暖心虚地低下头,舀起一小口汤喂薄君临,“来,喝汤。”
薄君临别过头,双手交叉环绕在胸前不满地说,“妈咪,你是骗子,你告诉我,谁咬你的?”
陆温暖不自在地轻咳嗽一声,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旁边的温管家也出声劝道,“小少爷,等会你要学英语了。”
“不,我想和妈咪在一起。”
薄君临牢牢地抓住陆温暖的手,不肯松开。
温管家又劝道,“这是薄先生吩咐的。”
薄君临最怕的人就是薄凛,他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再扭头对陆温暖说,“妈咪,等我学完英语,再来找你。”
“好啊!”
陆温暖低头亲着薄君临的粉嘟嘟的脸颊。
等薄君临走后,陆温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小孩子是童言无忌,但有时候说话挺让大人下不了台面。
等吃完汤后,陆温暖准备走回卧室休息。
电梯缓缓打开,嫂子身穿着保姆的制服走出来。
原本管家正想找个照顾薄君临的孩子,于是就把工作安排给嫂子。
而哥哥也在月庭山庄做起工匠,往日里修剪花草,打扫卫生。
陆温暖看见嫂子,赔着笑喊,“嫂子。”
陈丽莉拉着脸,挑着眉冷嘲起来,“我担当不起。”
原先陈丽莉对波妞也呆在月庭山庄,就心有芥蒂。她也是成为母亲的人,怀有私心。
她担心波妞呆在陆温暖的身边太长时间,就处出感情。
血缘是一种很神气的存在,毕竟陆温暖才是波妞的亲生母亲。
再加上近几日,波妞也紧缠着陆温暖,而陆诗韵又在电话里面挑拨上几句。
陈丽莉越来越不满陆温暖,就连装都不想装下去。
陆温暖还是心有愧疚,好声好气劝道,“嫂子,我知道事情因我而起,辛苦你了。”
“话说得比唱还要好听,我和你哥都得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干活,说不定再过段时间,我和你哥就要随着其他人喊你少夫人。”
“嫂子,我会想办法让薄先生放你们的。”
陈丽莉偏头扫向陆温暖,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
现在已经是夏天,陆温暖却穿着白色高领毛衣,还系着纱巾,实在太过怪异的行为。
再加上,昨天陆温暖随着薄先生出门,便没有再回来。
陈丽莉是过来,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那张微胖的圆脸露出轻蔑的神色,语气带着几分酸意。
“以前,我总觉得你遭遇那些事,实在是境遇不好。如今看来,有些人骨子里就带着放荡,一切都是活该的。”
陆温暖心口一窒。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陈丽莉,实在想象这种话竟然是出自亲人之口。
“嫂子,你怎么说出这种话?”
陈丽莉挑起浓黑的眉毛,不服气地质问,“当初你说为了救波妞嫁给薄凛,我信你,但现在他把波妞拘留住了,又有人能把我们救出来,你为什么不答应人家?”
陆温暖大脑里的警报声响起。
她拉着陈丽莉走到电梯里的角落,满是警惕地追问,“嫂子,你从哪里知道的?”
陈丽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你管我从哪里知道的,反正我和你哥哥都不想再呆在这里。还有你是个女人,要矜持要懂礼义廉耻。现在波妞每天都和你呆在一起,你别教坏了她。”
心尖开始发寒,冻得陆温暖全身都在轻颤。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
她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