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红花。
陆奶奶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顺女,她长得像极她的大儿子。
不仅长相很像,就连性格也那么像,固执又偏见,为人太过木讷。
倒是小儿子嘴巴甜,总是能哄她开心。
老人家就是如此,爱听好听的话,喜欢被人哄着。
水果刀又往里深入,再继续深入几公分。
陆温暖真的会死掉的。
最终陆奶奶松开了手,她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既然你死都不肯救你的叔叔,我也当作没有你这个孙女,你不再是我们陆家人。”
陆温暖握住不停出血的伤口。
她不懂是生理性更加疼痛,还是心理更加疼痛。
又或者两者都有之吧!
在看见奶奶弯腰佝偻着身子,一点点往外走去。
风吹过她的头发,下面白花花一大片。
奶奶真的是老了!
陆温暖知道自己没有了爸爸和妈妈,现在也没有了奶奶。
过去的疼爱都只能是回忆,一切都回不去了。
奶奶离开后,陆温暖瘫软地靠在沙发脚下。
这时,大厅响起清脆的鼓掌声。
“啪,啪,啪!”
陆温暖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艰难地扭头爱看向声音的来源。
薄凛身穿着笔挺修身的黑色家居服,他精美修长的手指轻搭在白色栏杆,冷傲着脸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
仿若看着小丑在演戏。
陆温暖知道他已经看到刚才的一幕,明明她已经麻木,但还是觉得羞耻。
家丑不可外扬啊!
而自己的奶奶跪下来求自己,这在平常人家都是一件都是天打雷劈的事情,更何况是讲究繁文缛节的豪门呢?
薄凛迈着挺直的长腿,不疾不徐地从台阶走下来。
贵不可言,尊不可视,雅不可听。
他宛如帝王般来到陆温暖的面前,看着她狼狈地斜靠在沙发。
因她的身子太过于倾泻,那窗帘般的刘海也遮挡不住她丑陋化脓的伤疤。
她又流过泪,泪水把晒红都化了,还有口红,脸丑得像个要怪。
视线再缓缓往下移动落到陆温暖的胸口,血流得很急,把上衣染得一大片红色,看着还挺吓人的。
他凌厉的眉毛一蹙,直盯着她的胸口。
随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锋利的水果也随之上下起伏,实在碍人眼。
他的手握住水果匕首,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你想死对吧?你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陆温暖不想死,她费劲的摇了摇头,“杀了我,岂不是弄脏薄大少爷的手,实在太不值得了。”
“看来你也是怕死之人。”
“当然了,谁不想长命百岁?”
陆温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看来高烧又再次烧起来了。
薄凛见陆温暖的身体像风吹的树叶,左右晃荡个不停,随时都有可能从树木掉下来。
他俯身贴近陆温暖的耳畔,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陆温暖,你最好按照自己说的那样,长命百岁,再看着你的家人备受折磨。”
她吓得全身都打了一个哆嗦。
想要费尽地睁开眼,但眼皮越来越重。
在最后的一刻只见到薄凛那张阴鸷骇人的脸。
她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薄凛看着瘫软在地面上的女人,火气一个劲地往上涌起来。
她是他的人,身体也是她的,谁给她的权利敢得拿刀子来捅自己的心脏啊?
他真的有种亲手解决掉这个女人的冲动。
旁边的薄三看着也是心惊胆战,却不敢发一言。
血继续往下流淌,将衬衫的左边全都染红了。
薄凛偏头冲着薄三下令,“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打电话叫来医生?”
薄三撒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