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薄三非常认可少爷的话,这位少夫人真的无可救药的笨蛋。
昨晚,少爷便命人盯着她的哥嫂。
那帮人还伪装成客人去快餐店吃饭,她竟然还敢私底下叫家里人逃走。
这分明是往枪杆上撞,硬是要去拍愤怒老虎的屁股。
分明就是要找死的节奏。
他忍不住摇头骂了一句,“笨蛋。”
男人和女人不都是那点事吗?
瞧着少爷那个态度,也是在乎陆温暖。若他是陆温暖就夹着尾巴做人,使劲地讨好少爷。
先等少爷发够脾气,再过段时间使用美人计。
毕竟俗语说得很对,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
等那件事之后,女人在枕头边说几句好话,还有什么不能解决呢?
陆温暖在屋子不停地焦急地等待。
此时,管家走进来禀告,“陆小姐,有人找你。”
陆温暖困惑地蹙起眉,在这种时候竟然有人找她?
她谨慎地问道,“是谁?”
“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妇女,她自称是你的奶奶。”
管家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礼貌,毕竟他们是酒店的管家,清楚知道豪门的复杂。
也见多了从乌鸦变凤凰的事。
也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说法。
陆温暖闻言是奶奶,眉毛不由地紧皱在一起,她犹豫了下,还是应道,“让她进来吧!”
她对着镜子梳理着刘海,但是伤疤太大,也太吓人,刘海都遮挡不住。
于是,她拿起剪刀又剪更多的刘海,就像是窗帘布一样,都快要把半张脸都遮挡住了。
要不是认真又仔细地看,外人应该是看不出来。
陆温暖继续往苍白的脸颊摸了点胭脂,又在淡紫色的唇上抹着口红,见那个憔悴的自己掩盖住了。
虽然她也是怨恨奶奶的偏心,但长辈毕竟是长辈。
奶奶也是疼爱过她,她不想让奶奶看见那么沧桑的自己。
等收拾好后,她下到二楼。
一夜之间的功夫,奶奶仿佛老了整整十岁,头发斑白了一半。
陆温暖不由地心疼起来,笑着喊道,“奶奶。”
奶奶扭头看见陆温暖,眼底里有暗藏不住的怨恨,但老人家还是咧嘴露出一个慈爱的笑。
她走上前拉住陆温暖,好奇地问道,“你是和薄总住在一起对吗?”
陆温暖的心针扎般疼起来。
奶奶死死地握住陆温暖,面露出焦急,“诗韵已经和我说了,你跟着薄总快有三个月,你们的感情肯定不错,他才会帮你出头吧!”
陆温暖脸上的笑容凝滞住了,嘴角往下弯下去。
“奶奶,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她想过把手从奶奶的手里面抽出来,奶奶却紧抓住不放开。
“既然你和薄总的感情那么好,你去求求他,放过你叔叔和婶婶。我已经和律师打听过了,他们至少要被判十年。”
“你叔叔都是45岁的人,身体一直都不好,根本熬不住坐牢的苦。”
“等他出来都六十多岁的人,实在太可怜。”
陆温暖站在旁边冷冷地听着奶奶的控诉,嘴角不由地浮出一抹冷笑。
“他只被判处十年,真是要便宜他了。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应该做一辈子的牢,要把牢底坐穿的。”
这话气得奶奶眼睛瞪得有铜锣大,脸拉长成了皱巴巴的苦瓜。
“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冷血无情的话?”
陆温暖笑得眼眶都是湿润了,“我冷血无情吗?他陆荣生才是最冷血无情的毒蛇,他连自己的哥哥都逼死了。”
奶奶激动得脸颊激烈地抖动,“你爸爸是个懦夫,他自己跳楼死的,害我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去坐牢。那我还能时不时看一看他。”
陆温暖心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