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韵撂下狠话后,心有不甘地踢着梳妆镜。
梳妆镜剧烈起来,上面摆放各种名贵护肤品哗啦啦地掉落在地面。
杜美翠在隔壁听见动静,赶紧跑过来。
她边捡起地面的护肤品,边好声哄道,“我的小祖宗,谁又招惹你了?”
陆诗韵抬脚使劲地踩着粉饼,气呼呼地骂道,“那个贱人真是命大,居然没死。”
“我已经打听过,薄总有两个贴身助理,薄大和薄二。薄总竟然安排薄二贴身保护她,她在薄总的分量可不轻。”
杜美翠开始担忧起来。
她有些后悔贸然对陆温暖出手,若是得罪了薄总.......
陆诗韵看出母亲要打退堂鼓,不满地冷嘲。
“妈,别忘了我们是陆温暖的杀父仇人。哪怕你去跪在她的面前,她都不会饶过你。你不先下手为强,最后就是我们死。”
“你说的很对,但陆温暖有人贴身保护,我们不好再出手。”
陆诗韵勾起红唇,阴冷冷地笑起来,“既然薄总是她的靠山,我们就让她靠不得就成了。”
她的手头可是握住陆温暖致命的把柄。
无论陆温暖再怎么折腾,都逃不过她的五指山。
阴雨绵绵笼罩住雪城,人人都面露凄色。
陆温暖从医院出来,还是如约来到蓬莱客栈,只是时间晚了足足两个小时。
老曾早在饭桌等待着陆温暖。
上次谈话后,他便陷入犹豫之中,不敢贸然靠向陆温暖。
毕竟陆荣生才是陆氏的董事长,而杜美翠牢牢地掌控着财政。
自从昨晚不小心看见薄总抱着陆温暖离开商场,他想再试一试。
陆温暖将手中的烟酒送给老曾,“对不起,路上遇到故障,来得有点晚。”
“没事。”
老曾亲切地为陆温暖倒上茶。
两人又谈了一些旧事,话匣子打开了。
老曾忍不住抱怨起来,“那个小子当上财务经理的位置,什么都不会,还当着全公司的人给我难堪。”
中年的男人最缺倾听的人。
陆温暖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几声,“嗯,是啊!”
等饭局快要结束,老曾终于说起正事。
“大小姐,你也知道我的难处,陆氏仍是陆荣生作主,要是我帮你,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陆温暖暗自握紧茶杯。
虽然陆诗韵的话说得难听,但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她无权无势,手下都没有一个为自己办事的人。
陆温暖自然不会表露真实想法,而是故装深沉地笑起来。
“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毕竟是我的父亲的老部下。”
老曾伸手推了推眼镜,试探性地开口,“不过要是你的背后有人,譬如薄总。”
陆温暖的掌心一抖,热水从杯子倒出来,烫着她的手。
“呲~”
老曾递过纸巾,关切地询问,“烫着了?”
陆温暖接过纸巾捂住烫处,笑着回道,“没事。”
老曾眼底闪过一丝狡诈,“若大小姐把我引荐给薄总,我自然是义不容辞。”
陆温暖觉得无形中有一巴掌甩在脸上,耳根火辣辣地疼起来。
她不自在地咳嗽一声,“我会考虑下的。”
老曾意味深长地提醒,“大小姐,我是过来人给你几句劝言。在这个社会大家都不容易,但漂亮的女人是有优势的。”
陆温暖又羞又恼地站起身,“我有事先走。”
她疾步走出饭店,正准备上车。
忽然,一排摩托车飞快驶来。
那些人穿着非主流的头发,有的印骷髅头,有的印着鲜血。
有了上午的事,陆温暖如同惊弓之鸟,慌忙地跳上旁边的绿化带逃去。
那排摩托车从陆温暖身边飞驰而过,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