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看见薄凛进来,内心莫名地产生一种惧意。
她不安地低头盯着毛绒绒的拖鞋,轻声道,“水放好了。”
说完,她便侧身要从薄凛的身边走过。
他冷不丁地攥住她的手腕,使劲地一扯,硬是把她整个人都拖回来。
陆温暖的鼻尖撞着硬邦邦的胸膛,闷闷地疼起来。
那股霸洌的沉木香兜头兜脑地袭来,其间裹挟着浓烈的酒精味,两种味道严密地笼罩住她。
看来薄凛喝了不少酒,喝醉的男人最是威胁。
她戒备地往后退去,腰部被一只铁臂般坚硬的手缠绕住,她动弹不得。
“薄先生,等会水凉了。”
她扭动着身体想挣脱开他的禁锢,那双铁臂越收越紧,都快要把她的腰活生生截断了。
薄凛俯身伏在她的耳畔,泠然地哼一声,“我让你走了吗?”
陆温暖惶然地抬头,对上那双嗜血阴鸷的眼,像饥饿已久的野狼的眼睛,而她正是他盯上的猎物。
这种目光很熟悉,一如当年的陌生男人,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和破坏欲。
那些回忆纷至沓来,陆温暖害怕得说话都磕磕巴巴,“我...你想干什么?”
薄凛用力地一推,陆温暖往后退了几步,腰部撞着坚硬的白理石流水台,她顾不上疼,就要闪身往另一边躲去。
他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扔到流水台。
那健硕的身躯朝着她一点点靠近,然后双手支撑在陆温暖的身体两侧,让她也无法躲开。
他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菲薄的红唇轻启,“你觉得呢?”
陆温暖双手环绕在胸前,咬着音调一字一句道,“薄先生,请您自重。”
“呵!”薄凛挑起英气的剑眉,不屑地冷哼一声,低头便咬上她的脖子。
他并不是情侣间逗乐,而是他用了力气真的下口咬的。
陆温暖难受地去推开他,他蛮横地擒住她的双手,止住她的反抗,继续咬下去。
牙齿深深地嵌入肉里,此时的薄凛简直就是吃人血,啃人肉的恶魔。
忽然间,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指传来,薄凛沉下眉。
陆温暖的尖利的指甲嵌入他的手背,血珠渗了出来。
这个女人竟然敢得反抗他!
顿时,薄凛面带寒霜,目光咄咄地瞪着陆温暖,“你嫌自己的命太长啊!”
陆温暖心中有一百个不解,也有不百个不甘心。
她忍着脖子的疼痛,坚定地说,“薄先生,我们是契约婚姻,而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
薄凛伸出修长的手摸向陆温暖的脸颊。
触觉娇嫩温润如玉,果然是胶原蛋白满满的二十岁,千娇百媚啊!
因他爱打拳击和射箭,指腹覆着一层薄茧,在手指滑过时,在雪白的肌肤留下些许的红痕。
薄凛并未怜香惜玉,反而加重几分力度,“但协议书也写着,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那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
陆温暖的脸色唰地惨白一片。
“你不会认为只是冠上薄太太的头衔,便能一个月拿一百万,等契约结束后,月庭山庄属于你吧?”
薄凛低头伏在陆温暖的耳边,讥笑着冷嘲。
他性感的薄唇往上扬起,可眼底没有丁点的笑意,比冰山更萧瑟酷寒。
陆温暖呆若木鸡,心中一片苦涩。
是啊,他薄凛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怎么会大发慈悲做好事呢?
薄凛颇为满意她的反应,徐徐的站直身子,张开双手命令,“帮我脱衣服。”
陆温暖颤巍巍地从流水台下来,毕恭毕敬地走到薄凛的面前。
她不敢靠得太近,只能垫着脚努力地伸长手去帮他解衬衫的纽扣。可她实在太紧张,双手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