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暖觉得薄凛是个非常糟糕的父亲,他那样怒吼婴儿,肯定会哭了。
君临紧紧地搂住陆温暖的脖子,生气地喊道,“坏蛋,爸爸是坏蛋。”
薄凛的眸光骤然幽深,不耐烦地向陆温暖吩咐道,“你把他带下去。”
她识趣地退下去,薄鹤年凝声止住,“温暖,我和你谈一下。”
管家走上来抱走君临,薄鹤年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温暖,你过来这边坐。”
陆温暖乖巧地坐过去,薄鹤年以长辈的口吻询问陆温暖,“你对于未来有什么规划吗?”
未来规划?
陆温暖对于这四个字尽是无奈,她们这些人只顾着眼前的生活,根本没有能力顾及未来。
她老老实实地摇头,“暂时没有。”
“你大二退学了是吗?”
“是的。”
薄鹤年细细地摩挲着拐杖,凝重道,“我把你的学籍转到南山大学,等九月份入学。现在距离开学还有半年,不如你先进公司学习一段时间?”
陆温暖偷瞄了一眼浑身冰寒的薄凛,“君临需要我照顾,可能抽不出时间。”
薄鹤年自然看得出其间的缘由,不容抗拒地命令,“君临十个月了,也该物色专门的育儿老师。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她算是看清薄家人独断专横的性子,来自于遗传。
薄鹤年转头看向薄凛,强硬地叮嘱,“温暖在工作上不懂的地方,你要多多指导。”
薄凛紧抿着薄唇回道,“好的,爸爸。”
两人亲自送走薄鹤年后,薄凛的脸色寒冬腊月般冰寒,讽刺地挖苦,“你真是够有本事,老头子居然让你去总部上班。”
陆温暖低下头,沉默不语。
事实上,她根本不想掺和薄家的事,反正只是契约婚姻。
薄凛见陆温暖不出声,冷若冰霜地呵斥,“你说话啊!”
陆温暖抬头看向薄凛,平静地反问,“薄先生,若我说这与我无关,你信吗?”
“不信!”薄凛言简意赅地回道。
他太清楚家里面的老头子生性多疑,就连亲生孩子都百般设防,居然对陆温暖和颜悦色,实在不太像他的作风。
现在老头子安排陆温暖直接进总部,更是离谱。
薄家向来都低调,在外只是传说,家里人都是从分部基层做起。
他大一便去分部做销售,花费十年才爬上如今的位置。
陆温暖完全不意外,似笑非笑道,“那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等会我要给君临讲睡前故事了。”
薄凛双手环绕在胸前,高高在上地睥睨着陆温暖,“在公司不准透露出我们的关系。”
“薄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不会的。”
陆温暖不想再和薄凛待下去,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煎熬。
薄凛扯开领带慵懒的坐回沙发,端起茶呷一口,茶已经凉了,喝起来非常苦涩。
他放下茶杯,抬起左手撑着脸颊陷入思索。
往日里,他都是住在公司附近的凯旋一号。今天开完董事会后,父亲说要来看君临,他不得不陪着父亲回到庄园。
刚才父亲递给君临的玉佩,正是父亲随身携带的,其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薄凛站起身叮嘱着吕妈,“你把君临拿着的玉佩好好收起来。”
“薄先生,您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吗?”吕妈见薄先生要离开,关切地问道。
薄凛披上西装外套,抬手看下腕表,“不了,今晚我还要加班。”
吕妈送着薄凛出门,心里面遗憾不已。
当初,薄先生带过那位姜希汶小姐来过庄园,虽然姜希汶表现得非常温柔和善,但她不小心看见姜希汶趴在薄野少爷怀里哭泣,两人暧昧像一对情侣。
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位姜希汶小姐,反而少夫人才是真正善良的人。
可惜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