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枉望着面前的冥老,满眼苦涩。
处在他的域场之中,冥老的心率变化已经揭示了答案。
一切因果,在被彻底揭开的那一瞬间,都会显得很可笑。
只是因为药来的好色和觊觎,他出手伤了药来。
又因为冥老存了心思的想让药老和霍言枉结下死仇,药来死了。
一切仇恨湮灭了他的妻女,让两个魂魄无处安身,一个活死人走遍天下寻觅半生。
只为这一点私欲,可笑啊可笑。
霍言枉将双目闭合,他心中想定了,冥老他必定会杀,但不是现在。
现在哪怕还有一丁点的希望,他也想试一试,梦里百转千回,只是为了想再看她一眼。
所以,他说了:“你需要多久时间?”
冥老原本已经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了,一听这话,紧绷许久的冷汗终于滴落在面前的桌上。
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再过半个月吧...”
说着他一抬眼看见了霍言枉皱起的眉头,他立刻解释道:“药老还有半个月就过九十岁寿辰了,那是最不会引起他怀疑的日子!”
霍言枉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他,最终他点了点头,起身慢慢走了出去。
踏着一地鲜血,一步一个血脚印,月色郎朗,照着他的满头银发。
他的声音落在了身后。
“老东西,我只会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骗我,胆敢骗我,我会让你用生生世世的不得好死来偿还!”
——
从那天过后,霍言枉不见了。
冥老的确得到了片刻喘息,但是冥老也知道霍言枉一定就隐匿在他的附近。
在时刻的盯着他,只要他一步行差踏错,等待着他的怕就是灭顶之灾。
他每日都过的小心谨慎,丝毫也不敢有轻举妄动,但他的心里却一直有着计较。
这是一个只有养尸人才知道的秘密。
所谓行尸,很多人只以为它只是一具尸体,是死物,是需要养尸人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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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做引,焚符下令,方可驱使的。
可事实上,养尸人养出来的行尸也有很多种,除了最平常的行尸,还另外有两种非常强大的行尸。
一种是通过秘法驯养成功的千年僵尸,养尸人能让其变成自己的奴仆。
这种行尸就要比寻常的行尸厉害,能够飞天遁地,本事很多,各不相同。
还有一种行尸,则很特殊,它叫做血弼。
这种行尸所需要的容器,就是养尸人自己的血亲。
血弼虽为行尸,却和养尸人血脉相连,需要养尸人不断的用自己的精血去培养。
而一旦养成,血弼将与主人思维相通。
即便相隔千万里,养尸人只要想便能看见血弼所见之画面,而想要驱使它,也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够了。
多年来,很少会有养尸人将自己的血亲做成行尸,毕竟作为亲眷总是想让自己的亲人入土为安的。
但冥老偏偏是个意外。
他一共养了六个血弼,两个是他的双亲父母,还有两个是他父母的父母,最后两个则是他已故的同胞兄弟。
这六个血弼他也没有全放在自己身边。
他在外面其实暗中扶植了不少势力,但这些人也都是因为利益才和他站在一块的。
一个成日都在谋算别人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对任何人抱有信任呢,哪怕那是他的伙伴。
所以冥老想出了办法,他以出租行尸的方式,将手中的行尸租了出去,其中就也包括了血弼。
普通的行尸就租给普通的伙伴,就比如在虹市的林虞朗,娱乐会所的老板等人。
而血弼就租给重要的伙伴,比如奉天教,比如器人界三大家族的白家,都是他的盟友。
甚至乎,连药老和鬼老两人也各自留了一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