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枉也是直到这时才知道他是药老的儿子,虽然他并不在乎,也从没把药老当回事。
但霍言枉总算是念着一点同为阳差的情分,没有对药来下死手。
他将手掌撤了出来,但药来一看见他满是鲜血的手掌就几乎要被吓晕。
霍言枉警告他,如果再有下次定杀不饶,然后让他滚。
药来虽然疼痛难当,但此刻逃离霍言枉这个煞星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他跌跌撞撞的跑走了,流了一地的血,此处地处偏僻,他也根本不可能得到救治,更不敢把这事闹到他父亲面前去。
药老纵容儿子,这在外人看来是宠溺,但实际上药老也是个常年炼药喜怒无常的主。
他也许前一天帮着儿子善后,后一天就会翻脸狠狠的惩罚他一番。
药来正在六神无主间,此时却恰好也偶遇了西区的两个店员。
这两个店员一看见他便认出了他,然后便奔过来要带他先去处理伤势,再去找冥老。
药来没想过会这么巧,但他知道这是在西区的地盘上,所以他只觉得庆幸。
在他看来,西区的冥老是极为和善的,不但成日笑呵呵,还对他算是照顾有加。
一个被纵坏了的蠢货,他哪里会知晓三老之间也会存在勾心斗角,更有着地盘之争。
他毫无防备的跟着他们走了,他们也的确给他提供了救治,并且带着他去到了冥老面前。
药来一看见冥老,听他嘘寒问暖个几句便大肆委屈,他向冥老诉苦,直说霍言枉欺人太甚,杀人不眨眼。
冥老原本是在笑着安慰着他,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但他笑着笑着,那笑容就仿佛不对味了。
药来是觉得有些疑惑,但药老扶在他双肋上的手掌猛然一使劲,在剧痛之下,他只听见自己的肋骨发出了‘咔嚓’几声断裂的声音。
药来的脸色瞬间就疼白了,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他面前依旧在笑的冥老。
肋骨之下是人体的气门,气门受伤人只会觉得疼痛难忍,根本就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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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话来。
药来已经疼得浑身都在冒冷汗,但却连痛呼都做不到,更不可能挣脱那双禁锢住他的手,他只能用乞求的眼神望着冥老。
冥老笑着对他说了:“你要是现在死了,那就是霍言枉杀的。原因很简单,他是个器人,他只要攻击过你,在你身上就会留下他的魂力,哪怕只有一丝丝。”
药来终于明白了,冥老是想杀了他,然后嫁祸给霍言枉。
他拼尽力气摇头了,唇形也在微微动着,仿佛是在说着‘不要,求你’。
但是冥老怎么会理他呢?
冥老非但不会理他,他的双手反而更用力的往内侧挤压。
药来觉得呼吸困难了,很快从他的喉咙里便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这是血液漫上喉咙却吐不出来的声音。
冥老的力道拿捏得刚刚好,他把药来断裂的肋骨通过二次挤压扎进了肺里。
现在,药来的肺部已经出现了大出血。
冥老终于心满意足的放开了他,药来倒在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但他的眼神已经变得越来越绝望。
他艰难的呼吸着,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冥老这时却是走到一旁的桌上,用着一个老式的桌用电话给药老打去了电话。
在电话里,他用急切的语气告知药老,他的儿子药来被霍言枉重伤了,现在正在他这里紧急抢救。
药老得知消息时犹如晴天霹雳,然后不得不回转队伍朝着冥老这里赶来。
冥老的确给药来提供了救治,但是他将一切都控制的恰恰好。
药来的伤口已经缝合了,但是山长水远,血液的补给不足,无法输血。
在药老好不容易赶到,然后为药来输血时,药来其实已经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