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侍卫之前说过父亲有布置暗线联络,不知道这个可能从他那里问出来,从逃亡到现在已经八天了,不知道那小家伙怎么样了。
从来睡觉为大的林染,想到那个软软的叫姐姐的孩子,突然精神起来。看时间不晚,叫白侍卫进来问清楚。
“白叔,我想知道爹爹怎么安排的暗线联络,我想知道清楚些,尽快想办法确认弟弟的情况。”
白侍卫并没有为难,理所当然道“姑娘,我们暗线联络是大人亲自布的局,这几个联络点也只有大人知晓,是家族以外的也是大人关系网以外的。”
“大人只在各州府放一到三人不等,干什么的都有,整个布局的点具体在哪只有贺侍卫长和我知晓各一半,都记在心里。我们记住的布局点只有一个点是重合的,侍卫长是跟着少爷去的,我想如果他们能安全落脚就一定能联系上。”
“太好了,看来希望很大,也不至于像我想的一头酱子了。对了,那如果你们俩人有一人折损,那一半的联络岂不就是完全断了?”
“不会,大人这些东西都是要交给两个小主子的,应该会有其他办法给到小主人,所以应该不会断,只不过我只知道这些。”
“爹爹可真伟大,难道他提前预知有现在发生的事?”白侍卫低头,一副不要问他的样子。
好吧,慢慢来“白叔,最近几天你先发出指令吧,然后我们边养伤边等消息”白侍卫如释重负的出去了,林染也歇了。
林染不知道的是,两日前距离临夏镇大约两个州府的西北一处山路上,也上演了一行贼人追杀的场面,魏嬷嬷为朗哥儿挡了一刀,昏迷不醒,只剩贺侍卫长也伤的不轻,拖着疲累的身体不分昼夜赶车向联络点求救。
车上的朗哥儿吓醒又睡着,车上备的吃食已经没有多少了,孩子又惊又吓半夜就开始发烧,说着胡话。
到一处溪边贺侍卫长停车,就着月光下去打水时,马儿不知被什么吓到,突然受惊,拉着马车就跑。贺侍卫长身负重伤拼命追去也无济于事,夜里太黑在一处坡角踩空滚落山坡…
翌日凌晨,早起干活的村民在山脚下看到了还有口气的贺侍卫长,踌躇之下报给村长并将其救下。两日后贺侍卫长能起身了,硬拖着满身伤病瘸着腿辞谢村民及村长,坐着村里的牛车赶往就近联络点。
马儿一顿急驶,在一处县城不远处停下,车上的魏嬷嬷和朗哥儿都昏迷着,朗哥儿的额头、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撞伤,在马儿疾驰时朗哥儿应是醒过。
天蒙蒙亮时,马车周围来了几个外乡人,都在等开城门,观察这辆马车有一会儿了,不见有人过来,马儿也没有拴着,独自吃着草。
其中有个胆大的长脸子上前扯开车帘看到里面的情形,刚开始还以为是死人,吓完又壮着胆半弓着腰查看,发现都活着只是重病,才喊了自己同伴上前。
他们是外乡人,一路盘缠也用的差不多了,正发愁怎么办呢,此刻看到这辆马车和马儿便打起注意来,长脸子又壮胆上去搜了魏嬷嬷身上的银子,一番查看下来果然不少,实在是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商量后几人将马车赶进县城,将魏嬷嬷和孩子放到医馆,留下十两银子的诊金,就赶着马车离开了。
这几人还算是有点良心,并未谋财害命,可这马车是有暗标的,外面人都不知晓,只有贺宇靖亲自培养的人知道。
自然,他们在下一个县城补给时被包子铺的暗桩盯上,贺侍卫长已经对整个州府发出指令全力搜寻小公子,此时这辆车及车上的人成了重点,无人处被扣下后很快便全都招了。
当贺侍卫长带人找到医馆时已是两日后,魏嬷嬷当日送来已经不行,晚上就走了。
医馆看在诊金的份上一卷席子草草埋了,而朗哥儿得到救治后第二日就能下地走动,医馆人来人往,待昨晚关门时,孩子已经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