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连续几日用一些御林军布阵,把一干勋贵之家的子弟收拾得不轻。
皇帝每一日都是眉飞色舞的。
孟观潮和原冲都是好战之人,与用兵相关的事,总能让他们格外愉悦,之前的阴霾心绪,渐渐明朗起来。
常洛经了被敲打的事情之后,当差更加卖力,兼顾的那个私活儿更是列在首位,九月上旬,告诉原冲:三个人都找到了。
原冲缜密布局,命自己的人手把这事情接过。他是清楚,与之澄的事情,要当成生涯中的一场硬仗来打。
观潮有意无意间的态度,是不认可在感情之中动用太多手段,可是,之澄可不是徐幼微。
徐幼微只是没得选择,才让观潮苦了熬了两年,可是之澄……心狠得简直没把他当人。
她若不给他个说法,这事儿,这辈子都没完。
原冲不知道的是,双亲近期在忙的,都是明里暗里打听之澄的样貌、品行。老爷子最有意思,知道幺儿每日要么亲自送李之澄回家,要么派心腹护送,一日更是换了寻常的穿戴,掐算着时间,等在路边,远远地打量李之澄。
回家之后,老爷子笑眯眯地说:“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幺儿倾心。
九月中旬的一个傍晚,外院,苗维、常洛见孟观潮;内宅,权夫人求见徐幼微。
徐幼微想了想,便知道权夫人的来意了——算算时间,权家帆在这时,已经在公务上出错了。
权夫人在厅堂落座之后,期期艾艾地道:“四夫人是静书的好友,她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
“好友?”徐幼微一笑,“谈不上。与我走动的人不是很多,但也绝不算少。真正交心的友人,我尚未遇见。”
权夫人愣住。
“您有话就直说吧。”徐幼微看了看天色,“不早了,等会儿我要去给太夫人请安。”
权夫人脸色涨得通红,吞吞吐吐地道:“四夫人应该知道,静书是性情中人。以前登门说亲的人很多,可她都不同意,无论如何,要等一个意中人,否则,宁可一辈子不嫁。
“上次她过来陪你说话的时候……见到了太傅,就……
“我也是从没想过,她一见倾心的男子,竟会是太傅……
“这段日子,她病了……是知道愧对于你,本想过来找你当面说清楚,可她实在起不得身,我就代她来了。”
“一见倾心?”徐幼微唇角上扬,很少见地当场给人难堪,“你们别糟蹋那四个字儿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