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后,领了朝廷的抚恤,不想再留在锦绣堆中,让女儿和她一起离开李府。
“两年前,李夫人走了。”
徐幼微不由得一阵唏嘘。
孟观潮就说:“日后只管把她当半个姐姐。我与她年幼时相识,是个很不错的人。”
徐幼微点头,“人那么美,品行又是你认可的,我自然要诚心相待。”
“你这话,是不是有点儿以貌取人的意思?”孟观潮故意挑刺。
徐幼微想一想,“这不是跟你学的么?你来往的人,就没有样貌不出众的。”
他倒是有话说:“样貌出众的人,若是洁身自好、品行高雅,便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说,我并没错啊。”
孟观潮笑着揉了揉她的脸。
来到后院的月洞门前,两个人下车来,步行进到园中,去此间的马厩看逐风。
孟观潮亲手给逐风系上缰绳、上了马鞍,再将之牵出马厩,领着它去了练功场,走至中途,将缰绳交给幼微:“乖得很,你领着。别怕。”
“嗯,我不怕。”
不怕。他在身边,她什么都不会怕。
孟观潮叮嘱她:“往后一早一晚,让侍书、怡墨陪着你过来,看看逐风,照料它吃饭喝水,再这样陪它溜达一阵子,这比散步更好,而且它能与你尽快熟稔。”
“好。”
到了练功场,孟观潮解下逐风的缰绳,拍一拍它,打个呼哨。
逐风立时撒着欢儿地跑远,奔驰在绿茵地上。
“打呼哨是不是就像跟逐风说话一样?”徐幼微好奇地问。
孟观潮颔首,“差不多。我跟御马监的人学的。不文雅,不然就教你了。”
徐幼微一笑,展目望着逐风。就如他所交代的,府里的人一直好生照顾着,逐风显得比刚来府中的时候还要骏美。
约莫过了一刻钟,孟观潮又打一声呼哨。
逐风慢悠悠地跑回来。
孟观潮把缰绳递给幼微,示意她给逐风系上。
徐幼微照办,在那期间,逐风侧头,亲昵地蹭了蹭她手臂。
“嗳……”她欣喜,转身望向孟观潮。岂料,下一刻,逐风就毫无顾忌地打了个响鼻,口水鼻涕悉数落到她衣襟上。
徐幼微后退半步,张开手臂,敛目看着自己的衣服,哭笑不得,“诶呀,逐风,你怎么能这么淘气?”
逐风却上前一小步,伸头蹭了蹭她的手。
孟观潮哈哈大笑。
徐幼微也笑起来,走到逐风身侧,抬手摸着它的头,“你认识我了,对不对?明儿再来看你,喂你吃饭。”
孟观潮跟过去,告诉她,哪些抚摸马儿的动作,是它们喜欢的。
今日,天还没亮,皇帝就起来了,亲自挑选出门时要穿的衣服。寻常人的穿戴,他让宫人备了好些,但少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到如今,也只去过孟府三次,前年七夕由四叔亲自带着去看了看河灯。
太后料定他今日要起个大早,便赶早过来,叮嘱他到了孟府不可任性,避着官员、女眷。
皇帝频频点头,“我都明白的,要是出了错,可就别想再出宫了。”
太后想想也是,就笑着帮他选了一袭深色锦袍,“终归是去道贺,不好穿得太随意。”
皇帝抿着嘴笑,由着母亲帮自己换上衣服,又问:“娘亲不去吗?”
“我要是也去凑热闹,你四叔不黑脸才怪。”太后笑道,“改日我让太夫人和你四婶婶来宫里。”
“也好。”
母子两个一同用过早膳,之后,皇帝在金吾卫、锦衣卫的护送下,去往孟府。
林漪起床之后,李嬷嬷再一次言辞委婉地叮嘱一番,告诉她,父母对外人如何交代认下她的事,担心孩子在人前说错话。
“嬷嬷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啦。”林漪活泼泼地笑着,“放心吧,我不会让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