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八年前的那一天。”
说到这的时候,露易丝太太闭上了眼睛,她周围的空气中仿佛染上了点点悲伤的气息。
“那一天是休息日,我们像往日那般在家里看书练字。”
“但是,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等接完电话后,他很沉重的给我留下一句话就出门了。”
苏静怡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有些不忍的捂住玉唇。
“那句话是,等我回来。”
“但他始终都没有回来……”
“我一直等啊,等啊,但他始终都没有再出现。”
“这才想起来,他一直都从未告诉过我他单位的地址在哪。”
“想去找也没有地方可去。我找了警局,却也一点消息未得。”
“那一周,我等得真的好绝望。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般的失魂落魄,找不到生命的意义。”
“我沉浸在那段悲伤中好久,好久,一直无法脱离那段黑暗的日子。”
“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感受着时间的流逝。”
语气里依然残存着那时的悲痛欲绝,难以挥之而去的感染着面前的江千夜两人。
“直到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床头边出现了一幅画。”
“打开一看,那是一幅用水墨所作的梅花图。”
“那幅画就好像驱散我生命中黑暗的一缕阳光,透过层层乌云,将我那颗已经黯淡无光的心再次点亮了。”
露易丝双手按在胸口,似乎在感受着当时的那份温暖。
“我感觉那幅梅花图就是他,他回来了。”
“虽然很不真实,但我心里感觉,那一定就是他。”
“就好像他的名字梅苏生一般,他很喜欢梅花,也经常画梅花。”
“我觉得是他以另一种方式回来了,陪在我身边。”
露易丝抱起放在腿上的那幅画,搂在怀里,释怀的笑道:
“正是这幅画,让我真正的走了出来。”
“我也拿着他单位分发给他账户上的那笔抚慰金在这里留下了这家咖啡馆,一直等着他再次回到我身边。”
听完了这一段故事,两人心里都五味杂陈的泛着各种滋味。
同时江千夜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幅画。
或许,他真的,以另外一种形式陪着露易丝太太吧。
“嗡——”
一阵手机嗡鸣声打破了众人的沉寂。
江千夜拿出手机一看。
二婶。
怔了怔,心中暗忖。
二婶很少会打电话给自己的,一般有事也是发个微信,
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应该也不会打电话。
念及至此,站起身来,对着两人歉意一笑,拿着手机走到咖啡馆外才接听问道:“二婶,怎么了?”
“小,小夜。能不能来帮浅浅看一下。”
周倩的语气里透着无比的焦急。
江千夜肃然问道:“浅浅怎么了。”
“浅浅一直都醒不过来,已经两天了。”
“我送到好几个医院去了,医生都找不到原因,查不出病症来。”
“我感觉她好像不是生病了。”
周倩有些哽咽道。
“现在在家吗,我过去看看。”
江千夜面沉如水道。
心里也是颇为着急,他也挺喜欢浅浅这个丫头的。
“不,不是。我们现在还在宁海市第一总院207病房里。”
“好,等等,我现在就过去。”
话落,江千夜挂了电话。
回到咖啡馆里和两人稍微说了下有急事,就先行离去了。
就在他走到咖啡馆门口的时候。
在露易丝手中的黄皮画卷隐隐的颤动了一下。
一个身着民国时期白色马褂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露易丝太太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