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书书神色凝重地一抬头，他迟疑地抬眼：“我不确定。”
“副本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人数过多，只有在对方接近我的时候才会有所感觉气息是不是熟悉，如果楚悦距离我很远的话，我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
……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快点开开~”
空无一人的走廊内，梳着麻花辫的女生低着头，窗外的月光洒下来，女生踩着自己的影子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嘴里哼着轻软的小调子，声音放的很轻，近乎低语。
她慢慢地停在了一扇门的前面，唇边的弧度扩大了不少。
女生伸出手来，嘴里哼出歌曲的最后一句话：“我要进来……”
然而还不等女生的手碰触到门的位置，手腕就被人一把捏住，阻止了女生的动作。
楚悦表情不太愉快地抬眼，看清楚了面前人的脸之后，她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一瞬，语调轻佻：“啊，是你啊？我的搭档小朋友。”
凌一表情没变，手上的力气也没有松动一丝一毫。
面前站立着的女生有着一张跟言卿三分相似的脸，说是完全的像倒也不尽然，只是眉宇间那股笑起来时蔫坏的情绪异常相似，许是久未见阳光，楚悦的皮肤透明的有些苍白，身上是松松垮垮的病号服，骨节分明的手垂在身侧，她就安安静静地站着，不置一词。
“你果然……”凌一表情中带着点难得的迟疑神色，神情冷淡：“还是想办法逃出来了。”
楚悦闻言低笑一声：“瞧瞧我的搭档小朋友说的是什么话？只许你们将世界当成游戏一般玩乐，不许游戏中的人跳出来反杀了你们？这是个什么道理。”
凌一不语。
单从之前在副本的表现来看，凌一隐约能够猜测得出来，楚悦的性格十分暴戾，在意识到她所处的世界不过是玩家的一场游戏所在地，楚悦就变得异常愤怒，将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大型屠宰场。
那么多的高阶玩家，没有几个人从楚悦手中讨到什么好处。
别说拿到副本的抽奖机会了，能够活着出来就已经是万幸。
凌一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生。
他大概了解楚悦如此愤怒的原因，在那个副本设定当中，楚悦完全是被世界抛弃孤立的典型例子，生父早亡，生母带着她改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她的继父爱喝酒打牌，手脚也不干净，挨打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一直到楚悦长大，容貌也从小孩子的模样长开，在继父又一次喝酒醉了之后，将当时才十多岁的女生压在床上，她表情冷淡地攥紧了手中的刀。
但是那一刀并没有砍下去。
她的母亲，那个平时挨打时候连哭一声都不敢的懦弱女人，手中拿着酒瓶砸在了那个男人头上，酒瓶拦腰截断，她的母亲浑身颤抖地跌倒在地。
然而很快，她就从地上站起身来，手脚都在发软，但还是尽力地将那个男人从楚悦身上搬开，她抱着楚悦，抑制不住地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在对楚悦说：“对不起，小悦……”
楚悦其实并不理解为什么她的母亲要道歉。
就像是她在很久之前就在疑惑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窝囊又暴戾，而她的母亲却宁愿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挨打，也不离开这个人。
她的母亲看着像是死鱼一样瘫倒在地上的男人，吓得站都站不起来。
楚悦漠然地看过去，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害怕等男人酒醒过后迎接一场更激烈的挨打，但是明明在现在，在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这个男人不是么？
女人惊恐地看着楚悦握紧了手中的刀：“小悦，你要做什么？”
楚悦转过头去，冲女人露出一个近乎温柔的微笑：“妈妈，有些垃圾，是必须要回收掉的。”
然后她就在那个男人身旁蹲下去，手起刀落，鲜血溅到楚悦的脸上，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