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的翻身而起,踩了一脚的毛茸茸,无声的推开落地窗的门,站在阳台上吹风。
在阳台站了一会儿,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飘来一丝烟味儿。
时京墨垂眸往下一看,四下里入目并没有看到人。他按了一下锁骨上的缠着的纱布,换了右手,撑着阳台围栏轻轻一跃,无声的下了楼。
隔壁一个拐角的房间,正在缠闹的两人顿时停了下来,黑夜中,两双漆黑的瞳孔对视一眼,被困在下方不断挣扎的时浔顿时羞恼的红了脸,抬手就在傅斯年身上捶了一下。
倒不是时京墨弄出了动静,而是阳台上的落地窗一开之后外面的风瞬间就灌了进来,这才惊动了两人。
“嘘……”
“嘘什么嘘!我都说了不要不要……”
“爸爸不一定知道的……”
“你放屁!他要不是……怎么可能会出去!”
“说不定是楼上的动静太吵了呢。”
“……”
时浔一下子愣住了。
对啊,楼上也有人呢,好像还是表哥来着。
而且,她和斯年都……还没有呢。
“而且,景哥和恩恩也在这一层的,怎么就能知道是我们呢……”傅斯年一边哄着人,一边不由分说的抱着又吻了上去,机会难得,抓紧时间。
时浔一瞬间的走神被他抓了主动,就再也没能反抗得了。
凌晨四点大雾气,夜霜浓重,时京墨双脚踩在草地上,隐隐的湿和凉。他看了一眼庄园里遍布的暗哨,淡淡一笑,三更半夜还在站岗,也是辛苦。
暗哨们被他视线扫过来时心中一凛,然后一动不动,装透明。
时京墨笑了笑收回视线,转身在庄园里悠哉的晃了一圈,精准的晃到了庄园后湖旁的一个四方亭里。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时京墨从宫衍背后走来,顺手接过他指间只剩一点的烟屁股,咬住轻轻吸了一口,掐灭了。
“睡不着,床太软?”宫衍问。
时京墨轻轻吐出烟雾,雾色缭绕间,更显得他脸色苍白。
他眼梢微微一挑,眼尾自带几分风情,戏谑一笑,又叹息一声:“……嗯,睡不着。”
他垂眸,看着宫衍一笑,大半夜有床不睡,有椅子不坐,可怜兮兮的坐在台阶上。
“你呢,也睡不着?”时京墨抬头看向半空之上:“担心有人来抓我?”
说着,他长腿一屈,也在宫衍身旁的台阶上坐下,顺手将掐灭的烟屁股放在一旁,然后没骨头似的往宫衍身上一歪,半躺半靠着一闭眼,懒洋洋的哼哼:“放心啦,我一只脚迈进你的庄园来,就没人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我带出去。”
宫衍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安慰,莫名其妙的拧眉:“我用得着你告诉我?”
“那我不是看你不肯说,主动替你说嘛。”时京墨依然闭着眼,笑得眼角都是弯的:“哎呀我哥哥厉害的,这家大业大的,这些年烧杀劫掠的事情哥哥没少干叭……”
宫衍仰头,吸气。
“哎呀我哥哥横的喔,讲真的,有被狠狠感动到……”
宫衍低头,叹气。
歪在他身上没骨头的那妖精顿时乐了,笑得一颤一颤的:“哎呀,看我说的,我哥哥做事怎么能说烧杀劫掠呢,毕竟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搞不好再来个无期封顶,什么时候想不开了再吞个枪子儿……”
宫衍都气笑了,没劲了,转头看他:“那你给说说,不是烧杀劫掠,该算什么?”
“呐,我给你讲认真的,烧杀劫掠放你身上就拉低档次了,至少不得算是劫富济贫啊?”时京墨对他歪头一笑:“你说是不是,绿林哥哥。”
“……我?是真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