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签完之后,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时江拿着手里的合同,还是叹了口气:“……浔浔,这两天我就会把董事长办公室收拾一下腾出来,但是集团发生这么大的事,股东们怕是要找上你来问一问,到时候。”
“下周六我会召开股东大会,具体的事宜到时候股东大会上我会给个交代,办公室……”
时浔环顾了一圈,心中有些恍惚。
当年,时京墨是否也曾出现过这里,是否在这里办过公?
“……你尽快搬吧。”时浔说:“搬完了,就让它空着,谁都不许再进来。”
时江的脸色变了变,但到底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半晌,又问:“那公司的事……”
时浔明白他的意思,时江身份一变,集团里就没了能主事的人了。
“暂时空着。”时浔说:“一周而已,你曾经几个月都不回来,集团不照样能正常运转吗。”
时江脸色一僵,顿时有些尴尬。
公司法务更是尴尬的脚趾抓地,恨不得直接转身出去,但时浔不发话,他真不敢。
然后时浔就看了过来,法务立刻站直了身体。
“近段时间,集团里各个部门的大小项目劳烦你多盯着一点。”
时浔太明白一个公司的法务有多重要了,集团里大大小小的项目但凡要涉及到合同的,都需要法务部参与,因此所有内核项目法务部也是知情的。
法务立刻点头:“是,董事长。”
这个称呼,又让时江心里刺了一下,看了法务一眼。
法务眼神垂着,没有看他。
时浔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淡淡勾唇:“这段时间劳您辛苦,您放心,不会让您白辛苦的。”
律师最现实,那就用最现实的办法嘉奖就好了,时浔默默在心里扎自己一刀。
果然,法务眼神顿时明亮,连连笑着说应该的。
时浔又回头:“严律师,最近一周我不在南城这边,公司上下还要劳烦您多盯着一些,回头我会在瑾年哥那边帮您说好话的。”
严律师一笑:“哟,那我就先谢谢少夫人了。”
时浔一愣,接着就抿唇笑了笑,倒也没否认这个少夫人的称呼,她知道严律师是故意这么说的。
果然,时江和法务的脸色都是一变,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谈完了正事,时江还不想让时浔走,意意思思的问她一些生活上的事,问她去了哪所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不等时浔说话,严律师慢条斯理的一推眼镜,笑吟吟道:“时先生,我们少夫人可是小学霸,今年的登科状元您竟然都不知道的吗?您没看新闻吗?”
意思,您女儿是今年的全国高考状元您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当父亲的。
当然,严律师已经从刚才时浔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猫腻,知道时江或许不是时浔的父亲,不过这话他自然不会挂在嘴上说出来。
就这,讽刺也挂满了。
时江:“……”
臭律师的嘴!
“说来也是巧了,咱们少夫人就是不同常人,学的也是法律,将来也会是一位名震江湖的大律师呢!”
时江:“!!!”
你说啥?!
“严律师这就说错了,咱们董事长还有家族集团要继承,怎么会像我们一样只区区当一名律师啊!”
公司法务不能让严律师独领风骚,也开始无脑吹。
“是啊,是啊,少夫人前途无量!”严律师一唱一和的。
时浔:“……”
“可以了,闭嘴吧。”她无奈的笑。
两人对视一笑,听话的闭上了嘴。
从公司离开之后,时浔跟着严律师去了傅氏集团,严律师是傅氏集团的法务部长,是傅瑾年亲信中的亲信,说话自然不用藏着掖着的。
“严律师,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