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辞恩俯下身,对着他的耳朵喊:“斯年?”
傅斯年没有任何动静。
宫辞恩回头看向傅先生和时浔,示意他们来喊。
时浔几乎一瞬间走到了病床前,小心翼翼的趴在傅斯年耳边,一声一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傅山鹤没有跟时浔抢,但明显也是心焦不已,一眼不眨的盯着。
时浔不敢声音太大,下意识的回头求助傅山鹤和傅瑾年,两人也立刻走到病床前一声一声的喊着她。
傅斯年此刻是有意识的,必须把他叫醒,否则他有可能真的就叫不醒了……
“跟……”
时浔就趴在病床前,这一回听得异常清楚,她一瞬间抬起头,死死盯着傅斯年。
“…走……”
“在等……”
时浔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宫辞恩也一怔,俯身将耳朵凑了过去。
“不是……”
“不是!”
宫辞恩心中一动,问道:“不是什么?”
“……不要!”
伴随着傅斯年一声梦呓般的惊呼,病床边的仪器上忽然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众人心神一震,下意识的看向宫辞恩。
“喊他!”宫辞恩按着傅斯年挣扎的手,对时浔喊道。
时浔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喉间酸涩,一张嘴却发不出声儿来。
“斯年!”
“斯年!”
傅山鹤和傅瑾年立刻喊了起来,面色凝重而担心,满眼焦急。
时浔缓过了刚才那个劲儿,终于能发出声音来了,扑在他耳边一声一声的喊着,声音发颤哽咽,带着祈求:“醒过来啊,你醒过来啊……”
“我是浔浔啊,你不要我了吗,你醒来啊……”
“斯年,斯年……”
“傅斯年!”
“斯年哥哥……”
“傅学长……”
“老公……”
时浔终于哭了出来。
宫辞恩忽然一顿,低头看向被她抓住的手。
——被反握住了。
她眼神一眯,抬眸。
傅斯年苍白的唇微微动了一下,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好像是……要醒了。
时浔还在哭。
而傅斯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宫辞恩下意识的往他身侧一挡,遮住了身后刺眼的阳光。
傅斯年眼皮沉重的掀了几掀,终于艰难的睁开了,露出了一双在混沌中挣扎求生的眼眸。
宫辞恩在这一瞬间狠狠地松了口气,而后不动声色地扣住了他的腕脉,片刻之后她轻呼了口气,反手一推,将傅斯年的手塞到了时浔手中:“给你,抓错人了。”
众人听到宫辞恩的话,下意识的上前围到了病床前,就连秦先生和秦老爷子也不顾形象的往前挤。
时浔抓着傅斯年的手,死死咬着唇,眼泪汪汪的。
傅斯年看着头顶上的一圈脸,艰难的眨了眨眼睛,又看向离自己最近的时浔,神色恍惚:“你是谁啊……”
时浔呼吸一滞,手垂了下去。
众人心头一震,不敢置信的瞪着傅斯年!
病房里瞬间一阵令人心悸的死寂!
宫辞恩刚要往后退开,闻言顿时膝盖一软,差点没撞在身后的仪器上。
……不可能啊。
宫辞恩第一次对自己的医术有了怀疑,手术那么成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后遗症?
时浔面色一阵苍白,一双水眸冷冷地盯着傅斯年,半晌才颤抖着唇:“……我是你妈!”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