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已经是夜里,过了堵车的高峰期,黎然一路上压着限速的边缘,生生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压到了四十分钟。
车子开始靠近秦家庄园时,黎然就已经看到了周围的暗哨,车速缓缓降了下来。
远远的,看到了秦家的大门,他终于想起来问了一句:“进的去吗?”
傅斯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即便他们的身份不一般,但秦家真要是被他们拒之门外,他们还真不好太造次。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前面停着的一辆车里有人下来了。
黎然看了一眼念景,又看了看从副驾驶下来的人,轻轻挑了下眉:“看来,进得去了。”
“那是谁。”傅斯年问。
“封垚,纪检委的,景哥的朋友。”黎然将车停了下来:“之前带走凌寂的,就是他。”
傅斯年不知道封垚是谁,但听到封这个姓氏不免心下一动:“景哥的朋友?”
“嗯,关系很铁的。”黎然见两人已经过来了,迅速说了一句。
傅斯年听了这一句,对这个封垚的身份已经心中有数了。
下了车,念景正好走了过来,想起刚才来还是有点尴尬:“嗯,最后就跟到这里了……”
说完,并没有人理他。
念景啧了一声,有点没面子的笑了一声。
倒不是大家故意不理他,主要是……
这会儿,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封垚身上。
刚才在车里,黎然那几句话时浔听得真切,跟傅斯年一样,她几乎一瞬间就猜到了封垚的身份。
当年的京城,坊间里盛传着一句话:封爵宫衍时京墨。
封爵。
封垚。
纪检委。
这个身份,这个年龄,所以……封垚,他是封爵的儿子。
时浔目不转睛的盯着封垚,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心中却有些抑制不住的亲切。
这是父亲当年至交好友的孩子。
时浔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有些发酸。
不仅是时浔,傅斯年也在看他,黎然也在看他,就连茫然的傅予也好奇的看着他。
念景终于看出来不对劲了,也回头自上而下的看着封垚。
封垚:“……”
封垚轻咳一声,向来脸皮厚的人头一次被人看的有点害羞。
“……你们好?”
傅斯年看出他的尴尬,轻笑一声,主动伸出手:“你好。”
封垚终于化解了尴尬,笑着与他一握手:“是斯年吧,我见过你。”
傅斯年轻轻挑眉。
封垚解释道:“月前,易雳被押解北城受审的时候,我也在的。”
傅斯年回想了下,那天倒是没注意到他。
“我站得远,也只看了一会儿热闹就走了,你大概是没看到我的。”封垚说。
念景点头:“这倒是的,他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爱看热闹。”
傅斯年笑了笑,没说话。
封垚被调侃了也不在意:“我这个人直觉很灵的,嗅着哪儿有热闹看了,就会出现的……”
说着,漫不经心的冲念景一笑,揶揄:“我估摸着,今晚上就得有热闹看。”
念景:“……”
众人:“……”
封垚不知内情,本是揶揄念景的,谁知冷不防的就在时浔心上扎了一刀。
“景哥,她们已经进去了吗?”
念景听到时浔的话,点点头:“进去有一会儿了,约莫十分钟。”
时浔一听,面色就有些着急。
念景看到了,心里更疑惑了。他知道傅斯年让跟着宫辞恩一定是有事的,但却没往时浔身上想,但这会儿看到时浔的神色,又不免有些担心。
“我多嘴问一句,大概是什么事?”
事情有些突然,他就算再聪明也是云里雾里的,不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