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去,时浔就立刻着手开始查有关时京墨的一切,但是查询的结果,一无所获。
当初神秘如师父,即便所有的背景全都被抹去了,也依然有资料可查,虽然那些资料是被粉饰过的,但也有五成的真实度。
可是,时京墨……
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时浔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里,除了最危险的雷区不敢踩,其他的方法全都试过了,可这个人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时浔盯着电脑,心中久久惊疑不定。在她的认知里,只有两种人不管是生是死才会没有一点存在过的痕迹。
但即便是那种人,也会给粉饰一个非常完美的身份,不会连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就好像当初的表哥和黎然。
很显然,那个人应该不是。否则宫家这些年不会在海外定居,谁都知道,那种人不得允许是不准私自出国的,更别提常年居住海外。
那么……
时浔脸色微微一变,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那就只能是……
只有他们……
没有身份,神出鬼没,居无定所,但却往往在最危险的边缘游走,神圣而神秘,出生入死,却往往……不得善终。
电脑屏幕半晌没有工作而待机黑屏,顿时倒映出了时浔微微发白的脸。时浔盯着屏幕里自己,眼底深埋怀疑和微恐,身体僵直,她眉心一拧,动作有些粗暴的直接合上了笔记本,然后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往后靠在椅子里。
半晌,她重新打开了电脑。
前后两辈子加在一起,虽然她对时江失望至极,但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但在这一刻,她突然不愿意相信了。
到了这种时候,什么奇怪惊悚的事她都见过了,已经没有什么不敢怀疑的了。
时江。
以前从未关心过自己的爷爷家是什么背景,小时候母亲早逝,时浔对很多事情都不上心,现在想起来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时江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现在想想,真是奇怪。
时浔从未查过时江的身份,毕竟谁会闲得无聊去查自己的父亲,可当她查完之后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
信息不多,是网上随便一查都能查到的那些。除了时氏集团董事长这个身份,随时查到的就是近半年来集团里业务减少,业内地位迅速下滑,资产减值等等……
这些时浔并不十分关心,匆匆一瞥就略过了,让她目光定格的是在长篇大论的集团背景介绍里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时氏集团创始人,前董事长,容倾。
时浔心中一凛,盯着看了许久,怎么都想不明白。即便她当年再小再不记事,也知道当年是先有的公司,才有的家。
简言之,这是时家的家族企业,当年时江与母亲结婚之前,时氏集团就已经存在了。
那,为什么创始人会是……母亲。
时浔震惊的看着那行小字,心中一阵惊涛骇浪,许多不敢置信的猜想就要呼之欲出。如果在母亲结婚之前,时氏集团就成立了,那么创始人……是谁。
不怪时浔有这个猜想,当年母亲刚走外公就把她接回家里照顾,常常指责时江没有担当,不是个做大事的人,后悔当年同意母亲嫁给他。时浔这些话听得多了,长大后所见所闻更是对时江有了深刻的了解,以他的能力做个守城之主都是勉强,很多时候她都会在想,当年时江年轻时究竟是有怎样的魄力才一手创办了集团。
而今,时浔隐隐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
时浔仔仔细细将时江所有的信息看了几遍,视线又定格在一行小字上。
曾经居住地,北城。
时浔眼神一眯,刷的一下站起了身。
“哪里去?”慕水色刚好从厨房出来,看到她急匆匆的要出门,问了一句。
厨房里正在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