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时浔没有等到白星乔的电话,把手机放到了一边,不再等了,重新抱起电脑。
傅斯年只是看着都觉得很辛苦,微微拧了下眉:“浔浔,休息一会儿。”
时浔手指飞速的敲击着键盘,随口说道:“没事,不累。”
“浔浔。”
察觉到傅斯年的语气有些重了,时浔眼睛离开屏幕看了他一眼,稍一犹豫:“稍等一下,马上这一点结束了,就只等破解了。”
“还要多久?”
时浔看了一眼屏幕:“大概十分钟。”
傅斯年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时浔没有再耽搁,从昨晚到现在她一直在忙,期间已经破译了好几段系统拦截的密码,截获了顾娉婷出现的几段监控,但是越到最后越难,因为……
两个月前顾娉婷出现在现场的所有证据,都被……销毁了。
时浔需要一点点的修复,然后存档保存,现在还在修复阶段。
这一点,她没有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破坏现场证据毁掉监控的人,就是师父。自己的这一手黑客技术还是师父教的,她的习惯自己太了解了,想要从师父手下找到证据太难了。
说出来,没必要。
时浔能够理解师父,当初事发时,师父虽然已经跟表哥很亲近了,但受制于人,不得不为背后的人做事。
幸好有她这个隐藏bug在。
“好了。”
时浔编写完最后一个程序,轻轻呼了一口气:“三个小时之后,第一现场的所有监控都会一键恢复。”
届时,就能前去逮捕了。
傅斯年点点头,冲她伸手;“过来。”
时浔将程序加密之后合上电脑放在一旁,乖乖走了过去。
傅斯年抓着她的手腕轻轻揉捏:“酸吗?”
时浔温柔的注视着他的动作,笑了笑,瞬间撒起了娇:“刚才还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来就觉得好酸啊……”
傅斯年嗯了一声,特别自然的宠溺:“我给你揉揉。”
时浔就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双手搭在他的腿上,枕着手臂趴在病床上看着他。
夏日的烈阳透过一层纱帘照进来,稍显柔和。
傅斯年坐在病床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露出锁骨下一截儿冷白的肌肤,有种淡淡的病娇之态。
时浔看了一会儿,思绪就飞远了。
上一辈子,最后那几年……
傅斯年是不是也终日无聊的坐在床上,盯着窗外出神……
时浔眼底一热,情绪瞬间来的汹涌。
这几天,她都一直刻意的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事,但忙碌一旦停止,脑子里就忍不住乱想。
傅斯年专注地给她揉捏着手腕,时浔又一点声音都没有,因此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异常。
直到,余光里看到小丫头忽然偏了一下脑袋。
傅斯年抬眸看了一眼,看到她手臂上有一道浅浅的水痕滑了下来。
傅斯年心里当时就好像被扎了一下。
“浔浔……”
时浔小脸埋在臂弯里,听到他的声音脑袋轻轻动了一下,半晌才红着眼睛抬起头。
傅斯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拉着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来,坐过来……”
时浔轻轻吸了一下鼻子,起身坐到了床边。
傅斯年手臂一环,搂住了她的小细腰,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轻轻吻住了她。
时浔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就瞬间放松,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接受他温柔的亲吻。
没有别的安慰,只想抱着她,吻她。
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自己的存在。
恋人之间的亲昵和爱抚永远都比语言更有效果,时浔的心情瞬间就被安慰到了,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主动攀着他的脖子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