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句话都TM给我滚蛋!”
时江这几天其实情绪已经控制下来了,但此刻被时浔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羞辱的瞬间心中大怒,恨不能一刀捅死了这两个祸害!
这辈子,让时江最抬不起头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亡故的发妻,容倾。
一个就是他从小有愧的女儿,时浔。
身为人夫人父,偏偏时江都心中有愧,在这两人面前总是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抬不起头来。
时江一声怒吼,病房所有人都吓得颤了颤,不敢再乱说话,连时泽都克制不住的生了几分怯意,只有时浔依旧神色淡漠,嘴角甚至带着一抹轻笑。
时江吼了一声,心里的怒火发出了几分,一时觉得堵塞的心口稍稍舒坦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回头看向时浔。
“这次让你回来是有件事情要说。”
时江一眼都没看纪棠,神色语气皆是厌恶:“我要离婚。”
纪棠身子一抖立刻抬头看过来,张嘴就要说话,但想起他刚才那一吼,还是忍了回去,只是巴巴的看着时浔!
时浔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小秘书,似乎也不奇怪,只是冷笑:“因为她?”
时江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和嘲弄,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担心她又提起当年自己非要纪棠进时家的事情来打自己的脸,时江立刻说道:“不是。”
时浔闻言轻嗤一笑,那神色明显是不信的。
时江本不想再提那丢人的事,但也知道以后是瞒不住时浔的,为了不让这个女儿再对自己失望一次,只能叹了口气:“管家。”
管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简单将纪棠偷情的事说了一遍。
时浔终于有些‘震惊’了……
时江脸色铁青,小秘书眼梢里暗藏得意,纪棠面上一阵羞耻,下意识躲开时浔的视线,心里咬牙切齿!病床上的时嫣面色发白,死死咬着唇!
沙发一角,时泽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
时浔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最后一声轻叹:“……原来。”
没有动怒,没有谩骂,没有歇斯底里。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时江看着这个已经渐渐长大的女儿,看着她明媚精致酷似容倾的一张脸,心中再一次感觉到了人与人的不同。
有些人,生来优雅。
而有些人,即便包装的再好,小风一吹,外皮就烂了。
容倾死的早,时浔并没有被母亲良好的教导,但在时家这种环境下长到现在依旧是温柔端庄,大方得体。没有母亲的陪伴和教养,如今依然是第一名媛,与生俱来的尊贵。
不像时嫣。
以前宠爱时觉得她是任性可爱,如今再看只觉得当初的时嫣实在是没有教养,粗鄙失礼。
安静中病房的门忽然被敲了两下,众人一愣,纷纷抬起头。
管家猜到是谁,下意识看向时浔。
时浔神色一软,转身过去打开了门。傅斯年站在门口,两人视线一对,心照不宣的勾了勾唇。
时江原本就以为傅斯年会跟着一起来,但刚才时浔进来时只有她一个人,他还松了口气,可现在又看到了傅斯年,顿时又一阵紧张,想起曾被他一只手掐着脖子掼到墙上,心里莫名就有些恐惧。
时浔这半年没怎么回家,傅斯年也就没去过时家,两人几乎没有再见过,但时江可不会觉得时家曾经闹得那些事傅斯年会不知道,现在时家又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傅斯年会不会再给时浔出气?会不会……
时江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会儿一看到傅斯年顿时就有些怂了,气焰全无,心里只庆幸刚才已经让管家说了那件事,否则这会儿当着傅斯年的面再说一遍,他就更抬不起头来了!
傅斯年拉着时浔走了进来,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