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色兴致不高,神情就更加冷漠,随行的人多少了解她的性子,也知道她的身份,一路上也并不多话。
慕水色心情很失落,甚至称得上糟糕,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一次的任务她非常抵触,倒不是因为最近生活太放松不想接任务,而是本能的直觉的从心里非常抗拒。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非常恐怖。
虽然这种说法很俗,但经事实证明,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有时候是会要命的,而在慕水色身上,似乎又多了一点。
这一点,是身为杀手的直觉。
这一趟,大概……不太平静。
飞机落地,随行几人纷纷起身,护送着她下了飞机。
慕水色遥遥看了一眼星空,西北的夜晚并不安静,空气中仿佛也流动着不太平静的因子,深吸一口气,心里却并未安稳下来。
……仿佛,是罂粟花焦烂的味道。
出了机场,接应的人早早在外等候。前来接应的是两个保镖,应该是土生土长的人,看上去就冷硬彪悍。
西南多风多雨,空气干燥又湿润,初夏的夜晚并不冷,保镖穿的不多,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花花绿绿的,一眼看上去全是龙虎斗。
“三小姐,我们老大今天有贵客要招待,实在走不开,所以派我们兄弟俩来接您。”
慕水色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上了车。两位保镖对视一眼,笑了笑,准备上车。
慕水色眼神一凛,两位保镖都愣了下,不解的看着她。身边随行的一个男人笑了笑:“我们三小姐不惯与陌生人同车,两位不如后面随行。”
两人一怔,神色立刻就有些不好看了,但想到她的身份还是忍了下来,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转身往后面车上去了。
“嘁,城里来的小娘们儿,架子还不小!”
“看那细皮白肉的,长的是真好看!”
随行那人听到这话顿时一阵紧张,立刻回头看向车里。昏暗的车厢里,慕水色拧了拧眉,眼底一丝杀气。
“三小姐,这些都是粗野之人,您别生气……”
慕水色厌恶的闭上了眼,没有说话。随行之人这才松了口气,规矩的关上车门,上了副驾。
西南这边因为环境地势,建筑不像其他城市一般,多为寨子,比不了一线城市的繁华,但这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人一个城镇一个寨子只会更加团结,抱团抱得很紧。
车子驶入夜幕之中,慕水色终于认清了自己不得不随波逐流的事实,心里轻叹一声,睁开眼,拿出了先生给她之后就被她扔在一边的文件。
先生给的文件里面信息并不多,只有薄薄的两页纸,却让她一瞬间如坠冰窖!
副驾上,男人看了一眼后视镜,见她神色不对回头问道:“三小姐,怎么了?”
慕水色没有说话,依旧保持着愣神的姿势。
男人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文件:“很棘手吗?”
当然很棘手,否则先生也不会特意让三小姐过来了,但情况再糟糕应该也不会糟糕到让三小姐看一眼就脸色大变的程度吧?
慕水色僵硬了好一会儿才蜷缩了下手指,胸腔里怦怦的,跳得她心口都有些疼。
文件很简单,总结起来就两点。
其一,西南是念渊的地界儿。
其二,这个地界儿上,日前突然多了位分杯羹的二世祖。
不错,文件冗长复杂,但慕水色总结起来就两点。
很简单,真的。
除了,那位分杯羹的二世祖,看起来,听起来,都有点……熟悉。
另外,还有一点文件上没有的,慕水色却能百分百确定的:这条暗线,一定是在这位二世祖出现之后,频频出事的。
……容墨。
竟然,会是他!
一瞬间,所有的迷惑全都清楚了。
为什么一夜之间,容墨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