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是真的挺讥讽的。
可时泽也是没办法了,谁让他的母亲是那么一个人呢,软弱无能,没什么心机头脑,他是指望不上了。
时浔虽然目前还是学生,可她背靠容家,现在又跟傅家的公子交往,感情稳定,不出意外以后一定会结婚的。
届时,容家与傅家绑在一起,时浔的靠山就更稳固了。其实现在容家与傅家已经绑在一起了,否则傅斯年也不会开着容舅舅的车。
有时候时泽也会觉得时浔很蠢,她与傅斯年交往还没从傅家身上捞到什么好处竟然就先让舅舅给傅斯年铺路,还直接把自己奉献出去,简直亏大了。
时泽虽然年龄小可他不傻,别说他曾经看到过时浔颈间的吻痕,就是没看到过单是整个年节都住在傅家,傅斯年会放过她吗?
时泽有时候也会暗暗鄙夷,外界总对时浔各种褒奖,第一名媛,第一美人,清冷矜持,温柔高贵。然而他们口中的温柔矜持的第一美人其实一点不矜持,甚至不自爱。可有时候,时泽心里又会非常矛盾,即便心中偶有鄙夷,但如果非要把时浔和时嫣拿来相较,他又会毫无疑问的选择时浔。
无他,时嫣始终是比不上时浔的。虽然时嫣是他的亲姐姐,但从小看到大,时嫣在他眼里真的不够看。
时泽现在别无选择了,他年龄还小,想要继承时江的公司最少也要等到大学毕业,可如果真等到那时候,时江与纪棠的感情恐怕早已经蹉跎无已。他完全无法想象这样下去,这几年里会不会再发生些什么事。
他等不了。
他只能靠自己。
时泽看的很明白,想要靠自己必须有真本事,如果他能像容家表哥一样,像傅斯年一样,即便日后时家出了事,即便他身后没有一人他也能重新站起来,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因此,今天他来学校找时浔虽然是因为纪棠求他帮时嫣说话,但这真的不是主要原因,为时嫣说话只是顺带的,他找时浔是为了自己。
时泽没想到时浔竟然这么好说话,时嫣的事他只提了几嘴她竟然就答应了。好像,时浔比他想象中的要好说话一些,也比他想象中的更温柔一些。忽然就想起,以往每次与时嫣发生龃龉,时浔总是会护着他的。
时泽心里突然就有种说不清的情绪,特别不是滋味。
时嫣的事她那么轻易就答应了,那么自己求她的事应该也会答应的吧,毕竟时浔对他,好像挺好的。
时浔的确有点意外,但很快就明白了时泽的心思。小家伙想得倒挺长远,果然是个有脑子的,真的一点都不像纪棠的儿子。
“为什么?”她假装不懂。
“我,以前看着表哥,一直就很羡慕,也一直很感兴趣的……”
时浔愣了下才想到他这句表哥喊得是容墨,心里莫名有些膈应,但面上却不显。
“你是看着觉得威风,觉得羡慕,其实很辛苦的。”时浔打量他一眼:“就你这瘦弱的小身板,不一定经得起磋磨。”
时泽眼里全是希冀:“姐姐,我想去……”
傅斯年始终没有说话,眼睛看着车窗外,闻言戏谑的一眯眼,无声扯唇。
“这样吧……”时浔似乎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等你毕业之后再看看,眼下还是要以学习为主。”
时泽见她没有把话说死就知道还有可能,于是笑着一点头。
“回去吧。”时浔说着关上了车窗。
傅斯年一言不发,驱车离开。后视镜里,两人看到时泽一直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他们离开。
傅斯年眼底一丝微讽:“你信他?”
“……呵呵。”时浔一声干笑。
傅斯年眼角一弯也笑了。时浔懒洋洋的缩在车座里:“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当然得装一装啊,毕竟是人姐姐呢。”
傅斯年闻言眼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