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冥知道云娇娇是因为胆子小,又怕有贼人伤害她,所以才管他要了那么多暗卫。
可他没想到,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小姑娘居然一个都没给自己留,全都放在了他身边。
心里不知名的角落,莫名的塌陷了一块。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以后无论贵妃娘娘怎么说,身边必须留两名暗卫,保护她的安全。”
“是!”甲五抱拳应是。
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今天贵妃娘娘出事儿,他们这些人都要14谢罪。
看来贵妃娘娘对陛下的影响,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
谢北冥走到云娇娇旁边,伸手给她捋了捋额间的碎发。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德胜拿着一个是帕子递给谢北冥,小声询问道:“陛下,可要去帝师那里慰问一番?”
谢北冥一向敬重自己的老师。
这次帝师唯一的女儿也遭了大难。
看那样子,伤得只比他们家贵妃娘娘重,不比他们家贵妃娘娘轻。
按照以往,谢北冥定然会要去慰问一番,以表安抚。
然而这次谢北冥用帕子轻轻擦拭完双手,递还给德胜。
“先把我的《资治通鉴》拿过来吧。
等贵妃娘娘醒了再说。
不然等一会儿他醒来我不在,指不定又要作出来什么新花样呢。”
德胜抿唇憋笑,轻声道:“贵妃娘娘年龄小,依赖陛下。
所以才喜欢向陛下撒娇。”
话是这么说,可回头去拿书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陛下明明就是不忍心贵妃娘娘伤心,这才没在此时去探望伤害她的人。
这在以前,一心只有稳定朝堂的陛下,可从来没有为谁做过这种退让。
此时,王帐里一片岁月静好。而帝师的帐子里,气氛却凝重的要死。
之前因为云娇娇受了惊吓,所有跟来的太医都被陛下传去给云娇娇诊脉。
只留下一个年轻太医,随着齐帝师回来诊治女儿。
齐帝师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气,碍于女儿的伤势,到底没当场发作。
没一会儿功夫,婢女就战战兢兢的从内帐里走出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声音颤抖的道:“帝师不好了!
小姐她……小姐她……”
“小姐到底怎么了?你快点儿说清楚!”
齐帝师见小丫鬟支支吾吾,顿时焦急怒斥。
婢女额头触地,浑身颤抖得道:“小姐的两侧肋骨被折断,脚……脚被磨的只剩三、三分有二,整个脚后跟都已经磨没了。”
“什么!”
齐帝师一股火冲上来,险些没栽倒在地。
还是后面的小厮扶了一把,才站稳了身形。
掌心紧紧的捂住胸口,连着喘了好几口气,才缓和过来。
双目赤红的对屋子里喊道:“治,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治!
我要小姐好好的!”
云娇娇!我儿齐格到底和你有何仇怨?你居然能下此狠手!
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躺在内帐的齐格,因为上药的疼痛悠悠转醒。
声音颤抖,极其微弱。
“爹,爹爹。”
齐帝师压下心中所有情绪,也顾不上礼仪,快步走进内帐。
握住齐格的手,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
满是心疼的道:“梓淑,爹爹在,别怕。
爹爹一定会让人治好你的。”
齐格满眼泪水,却充斥着怨恨。
“爹爹,我要云娇娇死!”
齐帝师微微皱眉,给身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连忙笑意盈盈的对太医道:“张太医,还劳烦您跟我一同去开药。”
张太医虽然年轻,家里却世代做太医,从小就被家里长辈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