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渊早就对贾氏一党的步步紧逼很是不愤。
一直想找个由头,打压一下贾党的气焰。
怎奈兄长吕文德频频来信,劝他务必忍耐。
他自己又一直也没能找到贾党大的过失。
这次正好趁此机会,剪除贾党羽翼,何乐而不为?
两人一拍即合,又商量了一些计划的细节。
门外便有府兵引了小全子进来。
小全子回货栈取来了青霉素,酒精和一应针具。
杨墨接住了,把它们全都摆在了吕文渊面前,一一向他作了介绍。
吕文渊听说这种疗法称为注射,大为震惊。
他出身官宦世家,什么样的医术没有见过?
这注射疗法,当真是第一次听说。
但他相信杨墨的诚意。
虽然有些震惊,仍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杨墨为他施治。
杨墨先是为吕文渊作了皮试。
又亲自解开绷带,察看了伤处。
好在吕文渊身为知府,并不缺医药。
伤口得到了及时处治。
虽然没能做到无菌操作,感染也才刚刚开始。
杨墨又用淡盐水重新处理了伤口,敷上金创药。
又让姚智胜务必使用经开水煮过晾干的绷带,对伤口朝廷包扎。
这才查看了皮试,发现并无过敏后,给吕文渊注射了青霉素。
“侯爷这些时日,切不可再操劳过度,安心静养十数日,伤口当可痊愈。”
临行时,杨墨又嘱咐了几句。
便辞别了侯爷,回了货栈。
从这天开始,整个货栈的伙计们就忙开了。
货栈内部在杨墨的要求下,首先展开了自查。
伙计们之间相互揭发,把杨墨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不分大小全都翻了出来。
杨墨又派人在另一间香皂铺子里进行了全面排查。
闹得整个货栈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直到第三天,除了查出点小贪小贿之外,一无所获。
这几天杨家的事动静闹得很大。
不仅有那些因杨记香皂致病的妇人们盯着。
朱长义的眼线也一刻不停的在暗处窥探。
三天之后,知府衙门如约升堂。
知府大人因病不能理事,仍由同知郑仕弘主审。
原被告双方都已到堂。
郑仕弘见杨墨和顾菲菲拿不出新的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判决顾菲菲有罪,当堂羁押候审。
并判了杨记赔偿所有事主十倍损失。
贾世良全程参与了案件审理,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眼见杨墨像只斗败的公鸡,他恨不得当街就点上一挂一万响的鞭炮。
顾菲菲下狱,杨家人黯然离场。
香皂铺的顾客们兴高采烈。
经过这几天在回春堂的治疗,他们其中的大部分都已基本痊愈。
严重些的伤患,伤情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如今又得到了大笔赔偿,都欢天喜地的回了家。
香皂这种东西,在府城一时声名狼藉。
很快便无人问津。
杨记只好暂时关闭了另一间香皂铺子,闭门自守。
杨墨整天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整天都呆在货栈里。
府城就这么大块地方。
没过多久,杨记的事就传开了。
引得众商家一阵唏嘘。
伙计们不明就里,货栈里消极的气氛也在蔓延。
伙计们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无所事事。
很多人更是自荐回村,要去帮老村长盖房。
杨墨立刻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这些人不免心有凄凄焉!
他们在府城奋斗多日,才在顾姑娘的带领下扎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