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渊派人接收了物资。
即刻便命属下草拟了公文,向上峰奏请招安事宜。
当天正午,吕文渊便在襄阳鼓楼旁边的醉仙居大摆宴席,为杨墨一行人接见洗尘。
到场的全都是襄阳府上下各级官员。
兵马都统范天顺,郑同知,贾通判等众自然在列。
杨墨跟着众官在二楼,一楼大堂内则坐满了吕家军的下层武官。
杨墨不时向下张望,想看看牛家兄弟在不在里面。
可惜牛富等基层校尉品级不够,无缘列席。
直到宴会过后,杨墨才在门口看见他们。
三牛迎上前来,都是一脸的喜色。
他们早就从张贵的口中,得知了南嶂的变化。
这会儿看见先生亲自光临,更是喜不自胜。
杨墨看见他们也很高兴,特别是牛莽。
这才短短几个月没见,这小子居然又长高了不少。
个头都超过他两个哥哥了。
大哥牛富最近因在北河口大战中,接应水师溃军有功,才升了保义郎。
虽然只是个九品武官,也总好过没有品级的进武校尉了。
杨墨辞别了吕文渊,带着心柳姑娘和一班随从。
跟着三牛等人,就准备去在府城的宅子里看看。
三牛都来了,却不见顾菲菲和梁安,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上次自己来的时候,顾菲菲可是老早就在街上等着。
这回却连个人影也没看见。
几人正往前走着,忽然从旁边巷子里走出来一个仆人打扮的青年。
青年仆人径直走到杨墨身前,躬身作了个揖。
开口道:“小人见过先生,小人是郑大人府上家奴,奉命前来接小娘子回去。”
说着,仆人便向身后巷子里招了招手。
就看见一个老马夫赶着辆精致的马车出来。
心柳眼见郑仕弘的人来了,眼底满是惊惶。
本能的就躲到了杨墨身后,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杨墨的胳膊。
那仆人看见,吃惊不小,口中不自禁揶揄道:“大人望小娘子多日,小娘子这是何意?”
杨墨转头四顾,并不见郑仕弘的身影。
这老家伙还真会躲是非!
如今心柳已经是杨墨的人了,杨墨岂肯轻易交出来?
又见这仆人管得这么宽,不免有些愠怒。
“你是何人?郑仕弘未免托大,人是他亲自交到我手,今日非是他来,别人谁也不好使!”
杨墨拉起心柳的手,有意摸了摸。
那家奴哪里见过这么明目张胆霸占人家妻妾的。
何况家主还是朝廷命官。
家奴顿时就不乐意了,伸手拦住杨墨道:“先生哪里走?这里可是襄阳城,我家大人是新晋的襄阳府同知,先生该不会……”
“不会啥?”不等他说完,牛莽上前一步,将军肚往前一挺,一肚子就把那家奴顶出去老远。
家奴一屁股跌在地上,四脚朝天,顿时痛得龇牙咧嘴,爬起来就要上前理论。
忽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脸色大变,掉头钻进了一旁的巷子里。
杨墨他们正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叫骂。
“杨墨,谁是杨墨,给老娘出来!”
众人都吃惊的转过身来。
就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娘们儿,急匆匆往这边走来。
一身浮锦的衣裳在她肥胖的身体上撑得浑圆。
在她身后,一左一右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家奴。
杨墨暗自欣喜,正主来了!
三牛见她来势汹汹,主动挡在了杨墨身前。
杨墨拨开他们,上前道:“这位夫人,小生正是杨墨,不知夫人找小生何干?”
“你就是杨墨,那骚表子在哪儿呢?快交出来!”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