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揣着一肚子的疑惑。
不明白郑仕弘请他前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次自己彻底倒向吕家,本来已成了贾家的大敌。
而郑仕弘是贾家的走狗。
本该是水火不相容的仇家才对。
他请自己来,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想借机拉拢自己,采用和平手段策反自己。
第二种可能,就是想借机敲打自己,彰显他贾家的威势。
可是席间众人频频向他敬酒。
郑仕弘也是一团和气。
还真看不出来他有敲打自己的心思。
第二种可能很快就被杨墨排除。
那就只剩下第一种可能。
瞧郑仕弘的表现,杨墨觉得自己十有八九猜对了。
郑仕弘这是想用糖衣炮弹腐蚀自己呀!
硬得不行来软的,软硬兼施,拉人下水惯用的伎俩。
杨墨佯装不知,只顾吃酒。
酒至半酣,忽听郑仕弘轻咳了两声。
满座的宾客听见咳嗽,突然都站了起来。
个个推说不胜酒力,跟杨墨寒暄了几句,就陆续退出了天字一号包厢。
包厢内很快就只剩下杨墨,心柳和郑仕弘三人。
杨墨知道,郑仕弘这是要表露自己心迹的时候了。
他干脆把手搭在了心柳肩上,佯装大醉。
手一搭上心柳的肩膀,杨墨立刻发现,心柳也有些拘谨起来。
郑仕弘却并没有让心柳出去的意思。
反倒凑上前来,小声说道:“郑某有件为难事,想请先生帮忙,一时有些难以启齿……”
杨墨听到这里,心中暗想道,你我是仇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还敢找我帮忙?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杨墨心里腹诽着,嘴上却说道:“郑大人见外了。能帮上郑大人,杨某求之不得。不知是什么事,郑大人只管吩咐就是。”
郑仕弘看了一眼杨墨怀里的心柳,这才说道:“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郑某对心柳姑娘倾慕已久,如今升任襄阳府同知,便想带着她到襄阳做个外宅。郑某如今已为心柳姑娘赎身……”
杨墨听了这话,脸都绿了。
下意识的就把搭在心柳香肩上的胳膊放了下来。
他万万没想到,郑仕弘还有这爱好。
郑仕弘可是把心柳主动送到他床上的人。
这会儿忽然说出这种话,杨墨怎么能不吃惊。
其实这种事在古代社会司空见惯。
上层阶级共同睡过同一个风尘女子,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杨墨那个时空,这种事也不少。
宋徽宗赵佶,就曾跟自己的臣子大诗人周邦彥,共同睡过名妓李师师。
两人还为此争风吃醋。
周邦彥写诗暗骂徽宗荒淫无度。
宋徽宗更是把周邦彥贬出了京师,贬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旮旯里。
最后两人不嫖不相识。
宋徽宗有次不小心在李师师处,看到了周邦彥的大作,一时引为知己。
忽然又后悔了,千里迢迢的把周邦彥又召了回来。
封他做了校书郎,留在身边。
两人倒成了一对好嫖友!
更何况,郑仕弘并非娶妻,只是收了一房外宅。
心柳过去只是妾的身份。
妾在这个时代,连个物件都不如。
主人让妾陪客睡觉都是常有的事。
这些古人不觉得大惊小怪,杨墨却受不了。
他虽没真的睡过心柳,名义上也是心柳第一个男人。
南嶂修墙那段岁月,也曾与心柳同室而处。
如今听说她成了别人的小妾,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膈应。
“郑某不日就将起身赴任,小妾却还有些未完之事,想在南嶂县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