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重事如同儿戏。
再不对猛兀儿人严加防范,大胤灭亡就在眼前。
张贵随船带回邓侯吕文渊给杨墨的书信。
吕文渊在信中极力邀请杨墨再赴襄阳。
希望杨墨能够对襄阳军备作出新的指导。
杨墨心里也不免替邓侯忧心。
所谓有国才有家,即使杨墨真的富可敌国。
猛兀儿人打过来时,作为汉人的他,也不可能得到猛兀儿人真正的尊重。
他也不可能依靠一村之力,或者一县之力,赶走猛兀儿人。
所以他决定,应邓侯所请,再进襄阳,助邓侯一臂之力。
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收复三湾五岭,起行去襄阳。
杨墨立刻让人通知何连生,将近日赶制的树炮运到黄天荡前线。
又加紧配制了一批黑火药。
准备对黄天荡展开炮击。
这天一大早,万事俱备。
杨墨让黄天盟降卒再次叫门。
再三警告全寨匪众,若再负隅顽抗,必将其轰为齑粉。
其后,立刻下令开炮。
“轰轰轰轰轰轰……”
几十门树炮一轮齐射,打得坚牢的寨栅木屑飞溅。
有几处很快就被火炮轰出了大豁口。
黄天荡内一片呼号。
两轮齐射之后,寨门就缓缓打开来。
从寨门处划出一条舢板。
张顺站立在舢板前头。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
那人赫然是无底湖大当家,翻江忽律钟鹏。
钟鹏手里提着颗血乎乎的脑袋。
正是黄天荡守寨大头目。
张顺站立船头大喊:“先生停火,停火,大当家愿降。”
杨墨招手令属下停火。
只等张顺的舢板靠近,放下绳梯。
任张顺和钟鹏二人攀上大船。
张顺一上船,倒身便拜。
“先生为搭救小人,不避刀斧,远涉江湖,张顺万死难报万一。”
杨墨急忙上前接住张顺,上下打量了一番。
见其只是面容有些憔悴,身体倒无大碍,这才放心道:“你是我派出去的信使,又是我兄弟,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舍你不顾,何必相谢!”
说着,杨墨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张顺身后那人。
钟鹏此时已经气喘吁吁的爬上甲板。
因为腰间别着颗大脑袋,身体又肥胖,这趟累得他够呛。
满脑袋褶子上都泛着油光。
张顺见家主盯着来人看,忙解释道:“这位是无底湖寨主钟鹏钟大当家,他杀了黄天荡头目,方才救出小弟,黄天荡全寨已尽在钟寨主掌握之中,钟寨主愿率黄天荡与无底湖两寨归降先生。”
“鄙人,鄙人钟鹏见过先生,现将负隅顽抗的黄天荡三当家刘仝首级献上。黄天荡跟无底湖两寨账目及花名册,稍后呈送先生过目。”
翻江忽律钟鹏极力扮出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
杨墨毫不掩饰脸上厌恶的表情,厉声喝道:“来人啦,速将此人拿下,就地正法。用他的头颅晓谕寨内众匪,叫他们立刻出寨投降,稍有迟误,即行炮决。”
“是。”左右两个雄壮的喽啰立即上前,一把抓住了钟鹏左右臂膀。
钟鹏大惊失色,手里的人头扑通一下掉在地上。
那颗头颅滚过甲板,两只眼睛翻过来,真好跟他打了个照面。
吓得他心惊肉跳,还以为自己脑袋已经掉了。
“先生饶命,先生饶命,小人是主动出降啊!没有小人,张顺兄弟性命难保,小人……”
两个喽啰不由分说,取过绳索,麻利的就把他肥健的身子绑在了桅杆上。
手起刀落,只听咔嚓一声。
一颗胖大的脑袋应声落地。
滴溜溜满甲板乱滚!
钟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