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不会放过咱们,那姓杨的小子也不会真的重用你。”
“不然,他也不会把如此凶险的任务交由你来执行。”
“相反,佛爷对二当家一向不薄。佛爷早就知道,姓杨那小子必定会逼着二当家回来挖山寨墙脚,却没有对二当家痛下杀手。可见佛爷惜才之心一直未变。”
“佛爷说了,只要二当家肯重回山寨,二当家就仍旧是二当家。将来佛爷归天,山寨就是二当家你的?到时山寨尽由二当家任主,岂不快活?何苦要寄人篱下?”
“佛爷说了,当日二当家也是迫不得已,才降了姓杨那小子,佛爷不怪……”
一名山匪正喊得起劲,忽听嗖得一声。
一支利箭穿过拒马桩,声音戛然而止。
喊话之人被一支利箭当胸穿透,当场毙命。
“废话少说,有种的就放马过来。我熊飞虎自跟了先生,方知何为大义,怎肯再背反先生。”
黑暗中传来熊飞虎大义凛然的声音。
熊飞虎心内暗暗想道,即使这是先生对我的考验,我熊某也心甘情愿。
他在老山村住得越久,越能体会到做一个自由人的可贵之处。
特别是在先生的羽翼之下,做一个自由人。
先生给村民们带来了生活的希望。
那种感觉让人迷醉,比他在山寨里整日干着违心之事,要强上百倍。
“熊飞虎,我操你姥姥,你他娘的够狠,给我射!射死他们!”
一片箭矢顿时升空而起。
点点寒光洒向镇子上空。
“啊,啊。”
黑暗中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叫,不时有人中箭倒下。
熊飞虎自白日潜回赤尾屿,就落入了白弥勒的视线,却不自知。
自从他归降了杨墨,白弥勒就防着他这一手。
怕熊飞虎为向杨墨邀功,会回来挖他墙脚。
二当家在赤峰岭经营多年,自有一帮死忠。
白弥勒一点也不怀疑,这些人一旦得到召唤,立刻就会脱离山寨,随熊飞虎而去。
所以他提前就在熊飞虎的旧部身边安插了眼线。
没想到熊飞虎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回来送死。
白甫接到消息,欣喜若狂。
当即派出重兵围困赤尾屿,企图将熊党一网打尽。
奈何熊飞虎威望甚重,愿意跟着他的人不在少数。
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下来。
两队人马僵持住了,直对峙到黑夜降临。
双方都已人困马乏,只敢隔着拒马桩对射。
听说大当家已经派人去了黄天荡搬兵。
黄天荡的人马一到,熊飞虎就得玩儿完。
白甫手下的小头目一通乱射。
胸中恶气稍减,很快消停下来。
只等黄天荡的人马一到,他们才好再次向前。
这熊飞虎凶的很。
若是硬攻,少不得再搭上几百号兄弟的性命。
“都歇着吧,记得当道休息,睡觉也得给我睁着眼睛。过了今晚,明早大当家请大家骑肉马,骑标致的肉马……”
“有肉马骑?老子十几天都没碰女人了。”
“谁说不是,山上那些都玩儿腻了。”
……
“都给我闭嘴,盯着点儿对面。”
小头目猫在拒马桩后面,嘟嚷了几句。
心里盘算着,明早黄天荡的人马一到,自己就是山寨的二当家了。
这可是佛爷当面许给他的。
只要拿到熊飞虎本人,山寨的第二把交椅就非他莫属。
众匪不再喧闹,都抱着家伙,蹲坐在拒马桩后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很快大家都犯了困。
小头目瞪大着眼睛强撑着。
撑到最后,他也忍不住打起了盹。
这时,猛然间听见有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