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悉听尊便!”
杨墨一脸淡然,伸手拉开了姚智胜。
笑着说道:“在我杨某的地盘上,怎好要姚老替我挡刀?”
“你不怕死?”柳贞颜俏脸上一阵狐疑,眼角的余光警惕的看向四周。
杨墨笑道:“怕,杨某也是人,当然怕死。但杨某可以确信,你今天杀不了我。”
“笑话,血影卫想杀之人,还从来没有失手过,受死吧!”
柳贞颜更不多言,抬起皓腕。
衣袖如瀑般倾泻而下,顷刻间露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直往杨墨刺来。
“休要伤了先生!”
只听哐啷一声,客厅四面的窗棂被人强力推开。
一支利箭嗖得一声,射向柳贞颜高耸的胸脯。
柳贞颜大惊,不仅没退,反而银牙暗咬,拼命迎了上去。
手中匕首仍然不离目标,直往杨墨心口刺来。
哧得一声,利箭正中柳贞颜左肩。
柳贞颜身形一顿,其势却未衰。
眼见匕首只离着杨墨心口不到一尺。
所有人脸上都勃然变色!
谁都没想到,柳贞颜宁愿拼了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杀杨墨。
杨墨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心底一片冰凉。
似乎提前就体尝到了中刀的滋味。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叮得一声。
紧接着当啷啷一阵乱响。
杨墨睁眼来看,柳贞颜已转身逃窜。
只见她将身一纵,从敞开的窗子一跃而出。
屋外顿时传来两声惨叫。
杨墨不敢置信的跑向屋外。
就看见一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屋后山崖。
几个老兵在后面紧追不舍。
不一会儿,几个人都一同消失在了视野之内。
杨墨心里兀自砰砰乱跳。
多亏了山茅多长了个心眼。
通知了陈武派人暗中监视。
昨晚山茅临走之时,附耳跟他说的正是此事。
杨墨本来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
转念一想,山茅毕竟久历江湖,经验比自己老到。
没想到正如山茅所料,这女子好强的身手。
身中数箭,居然还能连伤两名老兵,逃上了山涯。
今天若非陈武箭法如神,一箭射飞了柳贞颜手中匕首。
杨墨就要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代价。
没一会儿,陈武就垂头丧气的带着几个老兵回来了。
老兵们不作停留,直奔西溪码头。
陈武则进了宅子,沮丧的说道:“她从涯上一跃而下,跳进了水里。”
“陈某已让他们去找张顺兄弟,没准能找到那女人的尸首。”
杨墨心想,不必徒劳了,却并没有说出口。
果然,张顺载着陈武他们,在西溪乃至北河河道中,搜寻了半日,也没找到柳贞颜的踪迹。
姚智胜陪着杨墨呆在杨家客厅内。
陈武又派来二十名老兵,把守各处。
直忙活到傍晚时分,老兵们分水旱两路,搜出老山村十多里开外。
除了些莫须有的血迹,其他什么也没找到。
“先生如今可信了老朽之言?”
杨家客厅内,姚智胜仍想劝说杨墨答应吕文德的要求。
“贾相绝非善类,他这是想置先生于死地呀,先生……”
“我答应你,还请姚老回去告诉安抚使大人,小生可以替他收复南嶂绿林,但小生有个条件。”
杨墨不客气的打断了姚智胜的话头。
五十岁笑百步罢了。
难道他吕文德就没有动过杀心?
“有何条件,先生请讲!”
姚智胜闻言一喜,连忙追问。
杨墨道:“收复了南彰绿林之后,必须永久取消百姓的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