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马浪古和天上的马浪古,绘制出两张无形的巨网。
悄悄将所有旱寨土匪全都网罗在内。
可笑土匪们却不自知!
很多人更是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直接去阎王殿报了道。
侥幸存活下来的几人,目睹这恍如人间炼狱般的场景,全都吓傻了。
两条腿都不由自主的打颤。
夜照狮子白被溅了一身血污。
焦躁不安的踏着四蹄,打着响鼻。
浓烈的血腥气使得它双眼发红,亢奋至极。
熊飞虎努力勒紧缰绳,在血水里打着转儿。
再次抬头看向城关时,他眼神中早已充满了敬畏。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些白色马浪古划分出的格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
那是投石机的标靶!
因为只有站在和自己同一个方格中的几个人没死,其他人全都死了。
敌人投石机的精准度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一点也不怀疑,若非杨墨有意饶他不死,刚才他早已连同马匹一道,被砸成了肉泥。
战场上一片死寂!
活着的几个小卒全都麻木了。
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眼神呆滞的望向地面。
“二当家,还不下马受降吗?”
城头,山茅厉声喝道。
熊飞虎望向地面层层叠叠的尸骸,叹息一下。
狠狠的将虎头刀掷向城关。
虎头刀哧得一声插在了城关前的空地上。
“我兄弟都已死于你手,熊某岂能一人独活。熊某但求速死,请山兄成全!”
这时,只听见喀喀一阵机括响动。
朱红城门缓缓开启!
杨墨只身一人走出城关。
城上的村民们都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杨墨一路直走到熊飞虎的虎头刀前。
伸手握住刀柄,嚓得一声,把长柄大刀拔了出来。
大刀入手沉重,杨墨双手掂了掂,少说也有三十来斤。
如此沉重的武器,绝非一般人能够使动。
看来这熊飞虎也着实不一般。
刚才在城头,杨墨也听山茅说了。
此人虽然在谷城和房陵两县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犯下许多大案。
可杀得却都是作恶多端的富人。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些人都死有余辜,倒不值得同情。
熊飞虎从来没杀过穷苦人。
白弥勒曾让其带队灭了土关垭,被他断然拒绝。
因其能为山寨创收,白弥勒倒也没有为难他。
既然他对山茅有恩,又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倒不是非要赶尽杀绝不可。
杨墨拎着刀,一步步走向熊飞虎。
熊飞虎身旁的几个喽啰都吓得连连后退。
眼神惊惧的盯着半空。
他们差点把杨墨当成了妖人,以为他能召唤石头阵。
熊飞虎座下那匹夜照狮子白却出奇的安静。
双眼温顺的瞪着杨墨,似乎能够感知到他平和的心境。
杨墨走到马头前停下。
调转虎头刀,将刀柄伸向马上的熊飞虎。
城头上的山茅紧紧盯着这一幕。
手心里暗暗为先生捏了一把汗。
这要是熊飞虎接过大刀,突然暴起,一刀就能将先生劈成两半。
熊飞虎骑在马上,斜眼俯视着杨墨,伸出左手握紧刀把。
一提虎头刀,刀面在半空掀起一股劲风,刀把已经到了熊飞虎右手。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