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墨叔你说,叫虎子干啥!”
虎子一挺小胸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真是个聪明孩子,你会不会捉蝇子?特别是绿色带崽儿的。”杨墨笑着说道。
“会,捉蝇子我最拿手了,狗蛋子他们全都比不过我。”
虎子自豪的拍了拍胸脯,小眼珠一转,又问道:“绿蝇子能救爹爹的命!”
“没错儿,你快喊上狗蛋儿他们,捉几只带崽儿的绿蝇子,要活的。”
杨墨拍了拍虎子稚嫩的肩膀,以示鼓励。
虎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眼下已入秋,找带崽儿的苍蝇并非易事。
虎子带着几个同村的小伙伴,翻遍了老山村的茅房,猪圈,牛圈。
一直找到杨墨家的马厩里,才有所发现。
马厩里马匹众多,整天都是暖烘烘的。
又有马粪滋养,蝇子还有不少。
几个小子们在里面忙活了半天,糊了一身马粪,才终于找到几只带崽儿的。
虎子用从她娘那里拿的纱袋装了。
小心翼翼的拿来给杨墨。
杨墨逐个取出苍蝇,把翅膀剪了。
用陶碗把它们养起来,上面蒙上薄纱。
让虎子记得每天给它们投喂食物。
当天下午,陆续就有大夫到了村里。
到了晚间,派出去的几波人全都回来了,一共带来四个大夫。
几个大夫一看情况。
病情虽然很重,病因却并不复杂。
只是因外伤崩裂中了水毒引起的破伤风。
商量了片刻,一致决定先处理伤口。
杨墨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看着他们用简单擦拭的刀具割开了伤口。
再用细竹管将脓汁引了出来。
然后用草药熬制的药水清洗了伤口。
但伤口已经溃烂,他们却视而不见。
杨墨本以为,他们会用刀具把腐肉清理掉。
可当他提出来的时候,几个大夫都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年纪最长的道:“人之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轻易毁损?再说了,割肉疗伤,简直闻所未闻。”
“小先生虽善鲁斑之道,对岐黄一术却乏善可陈了。”
另一位大夫抚着颏下二寸长须,颇为自傲。
他们大多数都是县里的名医。
杨墨在县城修筑北城墙时,他们都是见过的。
虽然都对杨墨十分钦佩,但论起医道来,却自负的很。
其他几个大夫也连连点头。
看来在这个时代,处理感染伤口的方法还十分原始。
古人也根本没有细菌的概念。
一时间,杨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跟他们讲明白。
只好先让他们诊了脉,共同商量出一个针对破伤风的方子。
几位大夫开了方子,按方下了药,煎来给张顺服用。
张顺已经陷入昏迷,牙关紧咬。
古人自有针对这种情况的鸭嘴壶。
用鸭嘴壶撬开张顺的牙关,把药灌了进去。
杨墨让陈武先在村子里给几个大夫安排好住处。
让他们在村子里等两天,等张顺的病情后再走。
这两天他们可以顺便给村民们诊诊病。
张顺的破伤风将成未成,病情十分凶险。
今晚就要留人守夜,以便随时调整用方。
四人中有位年轻大夫自告奋勇,愿意守第一夜。
等其他都走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杨墨和他。
这位大夫才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