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秦修德有这打算啦?”
姚军师好像也看出什么来,怨愤的看向郑仕弘。
郑仕弘本来准备趁人不备,脚底抹油,悄悄溜走。
却还是不小心落在了姚军师眼里。
郑仕弘慌忙辩解道:“姚军师,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小先生对本官有恩,本官若是知情,怎敢不提前告知先生。”
“更何况同知大人也是在场的。在下就算不为杨墨考虑,也不敢置同知大人于不顾吧!”
刚才他确实想把魏赢拉到宣乐坊去,好让秦修德干干净净的动手。
随后自然也会有人劝离姚军师。
只可惜,秦修德在板壁后隐藏的刀斧手,早被魏赢的亲卫看透。
本官给过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走,怨谁?
郑仕弘在心底默默腹诽。
姚智胜气得眼都红了,望北拱手说道:“这事老朽会如实禀告侯爷,相信侯爷自会处置,老朽劝郑大人好自为知。”
“不劳姚老费心,下官自会致书知府大人,向大人解释今晚之事。”
郑仕弘趾高气昂的盯着姚智胜。
如今他知县的位置再次稳固,有了这项工程的政绩,只要稍加运作,甚至还能更进一步。
京师的恩师已经发来回书。
书信中说,只要工程能够如期完工,他将来必定能在京西道的官场上大放异彩。
他是京派好不容易才安插在京西道的一颗钉子,上面不会轻易舍弃他的。
郑仕弘抬脚就要走。
魏赢却不答应了,厉声喝道:“站住!”
魏赢手下两名亲卫也一齐上前,挡住了郑仕弘的去路。
郑仕弘一愣,见是魏同知,赶紧陪着笑脸道:“魏大人还有什么事要交待下官的吗?”
“侯爷不在这儿,本官还在呢?怎么,郑大人,本官这个同知的身份,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你眼里?”魏赢暗暗咬紧了牙齿。
郑仕弘今天的所作所为,他全程都看在眼里。
很明显,是这家伙一力促成了此事,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的。
这家伙虽然中途有维护自己之意,也只不过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后来见闹翻了,干脆就躲到了一边看热闹。
倒是根本没把他这个襄阳府同知的死活放在眼里。
郑仕弘吓了一跳,好像这才想起来,还有位同知大人在。
赶紧凑到魏赢身前,躬身一礼道:“下官事前真的不知,让大人身陷险境,是下官的错,下官在这里向大人陪罪了。”
魏赢横眉怒目道:“岂有此理!光是陪罪就算了吗?本官在你的治所,几乎殒命。你治下不严,致令水匪挟持朝廷命官,问你个渎职之罪,不过份吧?”
郑仕弘脸色大变,这下彻底慌了。
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声道:“下官失职,请同知大人责罚。”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
他上面虽有恩师罩着,但京师远在几千里之外。
恩师虽位高权重,却也鞭长莫及。
他的直接上司,正是眼前此人。
让他抓住把柄,麻烦也不小。
至少得落个停职待查。
他知道,现如今只有认罪这一条路。
再说其它的都是狡辩。
就算他事前并不知道秦修德的计划,可治下不严,疏于督导这个罪名,他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掉。
好在秦修德是吕文德的人。
他还可以设法向上面申诉。
只要过了眼下这关,他就还是南嶂知县。
他不相信魏赢真敢赶尽杀绝,最多也就是罚俸和训诫罢了。
可他如果敢直接顶撞魏赢,那性质就不同了。
那叫忤逆上官!
魏赢是可以当场打他板子的。
瞧见郑仕弘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