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郑知县就把他俩共同的敌人秦修德抛了出来。
杨墨心里十分反感。
他对秦修德固然没有好感,对这位惯于奉迎的知县大人更没有好感。
这人私心太重,只看重利益,为了利益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似乎忘记了,以前他可是跟秦修德穿一条裤子的。
他们还合起伙来,想要整死自己。
若不是自己手里有邓侯的玉佩,这会儿恐怕就不是在官船上,而是在县衙大牢了!
“那是自然,郑某说这些,只是想让小先生知道,郑某是永远站在先生这一边的。”
“先生尽管放手去干,其它事情,郑某一定竭尽所能,替先生办好。”
郑仕弘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接着道:“明天,明天第一批银子就能到先生手上,足足一万两!”
杨墨暗自欣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还望大人加紧督办,光阴似箭,三月倏忽就到。万一因赈灾款项不能及时到位而延误了工期,那可就是误了大人的终身啦!”
“先生此言如黄钟大吕,郑某一定加紧办理,来来来,郑某敬先生一杯!”郑仕弘越发殷勤。
酒至半酣,心柳又在周师爷的安排下,悄悄溜了进来。
周师爷也找了个不胜酒力的借口,溜出舱去了。
心柳坐在杨墨身边,频频劝酒。
不过她知道杨墨对她有些反感,举止还算得体。
杨墨心里暗自发笑,看来你们这是打算灌醉我,好成就我与心柳姑娘的好事啊!
只有我跟心柳睡了,恐怕你郑仕弘才会心安吧!
古往今来,这种性贿赂都十分常见,杨墨只是没想到,自己能遇上这事。
他虽然看破,却并不点破,佯装半醉,每一杯都要拉上郑仕弘作陪。
没有了周师爷替知县大人挡驾,郑仕弘又不好搏了杨墨的面子,杯杯都先干为敬。
不一会儿,杨墨还没醉呢,郑仕弘就先顺着太师椅溜到了八仙桌底下。
一旁的心柳忍不住掩嘴窃笑。
杨墨伸出食指,示意他安静,转身走到舱外。
一眼看见周师爷靠在舱门口打瞌睡,连忙佯装醉酒,含糊其词的叫道:“周师爷,周师爷,大人醉了,你也醉了,嘿嘿!”
周师爷听见耳边动静,身子猛然一倾,一下清醒过来。
赶紧扶着杨墨进了船舱。
一眼看见县太爷躺在地上,他正要上前去扶县令,忽然又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杨墨。
“鄙人已为先生准备了住处,劳烦心柳姑娘带先生先去歇息。”
都到这时候了,周师爷还没忘记县令交给他的任务。
杨墨佯装半醉,眯着眼大声说道:“我跟心柳姑娘,我们还有些体己话要说,就不劳师爷费心了。麻烦师爷出去的时候,替我把门关上!”
周师爷先是一愣,立刻会意,消瘦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鄙人明白,鄙人明白,鄙人这就出去!”
他赶紧把县太爷从八仙桌底下扶出来,搀着他出了船舱,关上了舱门。
杨墨紧跟在后,从里面栓上了门闩。
心柳姑娘一阵紧张,眸中忍不住透出一丝鄙夷之色。
杨墨转身回来,坐在了心柳对面,直视着她说道:“心柳姑娘,今晚看来得委屈你了。”
心柳暗道:“男人果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本姑娘还以为你多正派,原来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嘴上却说道:“侍候先生是小女子份所当为。”
说着,就伸手褪去了香肩上的薄纱,绕过八仙桌,朝杨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