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可有人受伤?”杨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只是牛莽受了点伤!”何连生忙说道。
听了何连生的话,杨墨大大的松了口气。
“莽子在哪儿呢,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杨墨环顾四周,寻找着牛莽的身影。
就见牛莽头上缠着一圈麻布条,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墨哥,我没事,棚子着了火,大伙泼水不顶用,我就把这头的柱子给拔了。”
牛莽憨厚的一笑,指着倒塌了半边的工棚,接着道:“没留意头顶上,让木梁把脑袋砸了一下。”
“以后为了东西千万别这么拼命,你的命比十间屋子都值钱,何况是个工棚。”
杨墨心疼的仰头查看了他头上的绷带。
见那只是旧麻布撒成条顺便包裹了一下,心里禁不住有些担心。
“快把头上的东西解下来,洗干净,再用沸水煮过才能用。”
“你的伤口也要重新处理一下,否则有可能得破伤风。”
“啥是破伤风?村子有谁受伤,都是这么包的。”
这时,村长刘广田也跟了过来,说道:“昨晚要不是莽子抱着根柱子,要跟那两个土匪拼命,他们准还要行凶。这破伤风很严重吗?墨哥儿,你可不能让莽子出事啊!”
“放心吧,刘叔,只是可能,不一定的。”
杨墨赶紧亲手替牛莽解开了麻布条,见只是伤了些头皮,心里暗自庆幸。
赶紧让顾菲菲他们,去后面仅存的大厨房烧一锅开水,把绷带煮了。
又让他们用放凉的盐开水,替牛莽重新清新了伤口。
杨墨正忙着查看工棚里的损失,就见何连生凑上前来。
说道:“多亏了昨天老村长的决定,咱们把车子全都给卖了。”
“不到半个时辰,一百多辆车子就被抢了个精光。”
“晓玉双多了个心眼,让嫂子带着钱住到她家去了。”
“火烧大了他们才赶过来,那些土匪们早被打跑了。”
这么说来,除了这三间破房子,和作坊里的一些零碎,也没损失什么值钱的东西。
杨墨心底稍稍好受了些,这才问道:“是哪儿来的土匪,他们怎么找到家里来的?”
“墨哥,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说。”
“昨晚土匪们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他们举着火把在村子里到底喊你的名字。”
“是杜三那个狗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跑出来给土匪们带的路。”
杨墨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杜三现在在哪儿?”
“那狗日的带着冯七和阎六他们,跟着土匪们一块跑了,好些人都看见了。”
“是跟着水匪们跑了,七娃子是老朽亡友之子,老朽愧对他爹呀!”
刘广田走过来,长吁短叹。
这两人加上杜三,是村子里有名的破落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高媛媛进村的头一天,就是他们三个在村口奚落杨墨。
第二回,杜三夜来摸到杨墨家偷东西,多半也是这两个家伙告的密。
三个祸害一下子全都走了,除了老村长心里对故友有些内疚之外。
村子里其它人恨不得拍手称快。
杨墨真有点后悔,当初那一箭没射中,射在了杜三屁股上。
敢情这么久没见着杜三,这家伙憋着这么个坏屁,引土匪进村来祸害自己。
“刘叔,你是说这伙人是水匪?”杨墨好奇的追问道。
“他们自称是黄天荡里的大王,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黄天荡?二当家!”是他无疑了,杨墨暗暗咬紧了后槽牙。
二当家终于来了,来得还这么及时,刚好自己不在家。
他总觉得,二当家来得蹊跷。
结合昨天在县里的遭遇,他隐约觉得,这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