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德身后站着的是京西道安抚使吕文德吕大人。
至于这位京西道的一把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心腹在下面的所作所为,这是个可怕的迷!
这个迷至所以可怕,是因为,如果咱们这位安抚使大人知道秦修德的所作所为。
那就证明,安抚使大人才是黄天荡的水匪们真正的主人。
当然,这种事也没有敢去向安抚使大人求证。
就是连查一下安抚使大人与秦修德之间的关系这件事,都没人敢做。
前任知县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莫名其妙就被贬到了琼州。
人还没走到琼州,就在半路上被自己穷死了。
路太远,没钱买饭,活活饿死在途中。
这种事在当今大胤朝廷中,并不是什么新闻。
凡是对朝政稍有涉猎的人物,都知道其中的黑暗。
郑仕弘和孙广政总算认清了现实,只得认栽。
是他们主动破坏了三人之间微妙的平衡,出点血也是理所当然。
若不是这件事有些敏感,秦修德不愿深究,决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郑孙二人。
三人不欢而散!谁都没占到便宜!
秦大善人不仅没得到独轮车的专属权,还在县里几个头脑面前折了面子。
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他之所以会去针对杨墨,倒不全是因为双把独轮车。
这款车虽然新奇,能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却并不被他十分放在眼里。
他至所以要去侵占车子的专属权,把杨墨搞破产,不过是搂草打兔子,顺带而已。
他针对杨墨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杨墨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射杀水匪。
杨墨的这一出格的行为,无形中给县里那些穷鬼们带了一个很坏的头。
让百姓们的胆子忽然间都大了起来,敢于跟水匪作对。
自从杨墨公然进城领赏之后,这几天,陆续有好几个水匪被县里的百姓们擒杀。
并被他们堂而皇之的,把水匪们的尸体带到县城来领赏。
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有这样的人存在,平头百姓们就有所依仗,这是他秦修德万万不能容忍的。
因此他必须杀一杀带头人的锐气,让这些穷鬼们知道锅是铁打的。
他又哪里会知道,杨墨身上那块玉佩的底细呢?
想起刚才,他在知道了杨墨也在吕家效力之后,有意想结识杨墨。
却遭到杨墨无情的唾弃,秦修德就更是对杨墨恨之入骨。
“不愿跟我秦修德做朋友的,就是我秦修德的死敌。”
“杨墨啊杨墨,你自视甚高!不屑于我秦某人为伍。”
“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修德在心底恶狠狠的发下毒誓,离了赛樊楼,骑马朝临水门而去。
到了临水门内的祥记绸行,他下了马,将马交给绸行伙计,就一个人进了店铺。
这家绸行也是秦家的产业,属于前店后宅,住着秦修德在外养的一个小妾。
秦修德推开店门,进了后院。
一个涂脂抹粉,打扮得十分艳俗的女子便迎了上来,一脸的不悦。
“唉呀,老爷,你可算来了,”小妾撒娇似的粘在了秦修德身上,“那个人讨厌死了,他竟敢占人家便宜,老爷您可得给奴家作主啊!”
“就算他睡了你又有何妨?反正你原本就是个表子。”
秦修德没好气的一把推开黏人的小妾,脸上冷若冰霜。
小妾踉跄着扑倒在地,吓得花容失色,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当家人,凄凄哀哀的哭了。
正在这时,后宅的门哗啦一声,被人踢开来,里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员外果然爽快,那小弟就笑纳了!”
话音刚落,就见黄天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