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眼见孙广政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了几分,简直惊呆了!
看来自己是真的捡到宝了,这顾菲菲在后世,妥妥的实力派演员。
她把那种大户人家代理人的身份演绎的活灵活现。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就是知府大人府上的家奴呢!
眼见孙广政表情有所缓和,顾菲菲这才装作不耐烦的向前走了几步。
孙广政赶紧跟上来,二人在离杨家不远处的老槐树底下站定。
孙广政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拱手问道:“鄙人冒昧,不敢动问贵主人高姓大名。”
“我家主人的名讳,岂是你能随便过问的?不过看在你是为衙门办差,本姑娘也不为难你,你只销记住,官字上下就是了。”顾菲菲斜睨了孙广政一眼。
闻听此言,孙广政顿时脸色大变。
官字上下两家口,那是一个吕字。
难不成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这姑娘也是吕氏家族派来的?
这一惊非同小可,这女子如果真是吕字在外面的生意代理人,而秦修德又不知道。
自己为秦修德强出头,到时秦修德再把自己给卖了,说自己自做主张。
人家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吕字,说白了是一家人。
他孙广政可就惨了,非得被秦修德和他背后的吕家往死里整。
这秦修德表面上只是个地方上的豪绅,其实生意做的非常广。
在州府甚至京师里,都有靠山。
不仅如此,他还跟县里的几股水匪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碍于他强大的关系网,连县令都要看他脸色行事。
这回他是铁定了要拿杨墨开刀,霸占人家的产业。
没想到却碰到了钉子上。
其实孙广政看秦修德不爽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做为县丞,好歹也是县里三套马车中重要的一环。
可这秦修德整天却像使唤孙子一样使唤他。
只要秦家交待下来的事,稍有懈怠,秦修德就敢当着知县相公,直接训斥他。
过去是因为秦修德一手遮天,就连县令都拿他没办法。
他孙广政又能怎么样呢?只好忍气吞声,争取时时处处奉迎着这位地方一霸。
这回好了,秦大善人终于碰上个硬茬。
这人他孙广政可得罪不起,就让秦修德去得罪就是了。
若是能顺便让秦修德倒倒霉,他心里更是求之不得。
只是这人的言语就像风一样不可琢磨,光凭着女子上嘴唇碰下嘴唇,他就选择相信人家。
万一这女人要是个装腔作势之辈,自己被一个小女子耍得团团转。
被人知道了,自己这一世英名可就彻底毁了。
“姑娘此言份量着实不轻,不知可有信物佐证,否则实难让人信服啊!”
孙广政腆着脸,硬着头皮又补充了一句。
眼见顾菲菲脸上怒气更甚,他也只好顶着压力受着。
这种时候,不在乎小小得罪她一下。
万一闹出个乌龙,自己今后在县里还怎么混下去?
“信物本姑娘当然有,只是你不还不够资格查验,若是郑知县来了,给他看看倒是无妨。”
顾菲菲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对孙广政更加的不恭。
孙广政不仅没恼,反正暗自庆幸。
看来,这女子多半就是上面那位的人了。
还好自己多长了个心眼,否则一不小心,自己这顶小小的乌纱帽可就戴到头了。
“小吏也是奉旨办差,姑娘勿怪。还请姑娘随本县丞县衙一行,也好向知县相公当面解释。其中若有误会,也好当面消除。”
孙广政说的极为恳切,顾菲菲也知道这一趟是免不了的。
否则孙广政无法向上面交差,势必不肯放过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