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既定事实,连从金军右翼出发的拐子马骑兵也放弃了战斗,调头撤退。
直到傍晚的时候,战场才安静下来。
这场战争延绵方圆二十里,杀得是血流成河。
岳飞回来的时候,铠甲上已经凝固着一层厚厚的血痂,连脸上都沾满了鲜血。
他摘下头盔,前面靠在树下,同样已经成了血人的王贵看了好半天,才认出岳飞来。
他连忙上前,激动地说道:“岳帅,我们赢了!”
人们永远无法看清楚当下发生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
直到后来回顾起来才知道,靖康八年七月一日的唐河之战,原来是宋金之战的第二次转折点。
自唐河之战后,大宋朝的内部才开始意识到:在同样的情况下,我们正面与金人打,也是能打赢的,甚至以少胜多!
信心很重要。
这是对军威重新的树立。
那些之前总是说前几场战争的胜利都是运气,现在大概可以闭上嘴巴了。
七月一日当天傍晚,岳飞就紧急派人南下,将唐河之战歼灭金军主力的捷报往京师送。
为了保证捷报的畅通,岳飞派了多路,并且从祁州一路南下,前往阜城、沧州。
这注定是一场引起风暴的捷报,也注定是一场对现有权力结构引到冲击的捷报。
七月一日晚上,祁州城内如往常一样。
但是祁州知州刘允家里的灯火还是通明的。
刘允正在数钱,他非常开心。
他的幕僚李见走了进来,说道:“知州,已经全部点清楚,一共一万斤药材,可以高价卖给燕云之地的那些有钱人!”
一万斤,足够一个大军长时间用了。
“能卖多少钱?”
“如果不出意外,可以卖2000贯,加上之前从南边调运过来的丝绸、茶叶,预计能上万贯!”
“好!”刘允大喜,“好啊!这次宋军主动挑起战争,都统亲自统兵伐宋,不出意外,战争会在七月结束!”
“那……”
“宋国必败无疑!”刘允说道,“一旦宋国战败,之前的疆域就作废了,我大金的国土将继续南移,宋国边境的军队防御被打乱,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扩大买卖了!”
“知州英明!”李见也跟着大喜,看来真的有大钱可以赚了。
他们正在高兴之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些喧闹声。
刘允大怒:“何人喧哗,不知这里是本官的府邸吗!”
“报!报!知州,前方传来军报!”
“这么快就有军报了。”刘允哈哈大笑,“必然是银术可都统已经凯旋,走,我们出城迎接!”
“知州,金军败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刘允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住,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黑,“你说什么!”
“金军大败,宋军已经向祁州城来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