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不知福建那里如何?”长顺问道。
“福建没去过,但听说不如广州,某能够去往广州,是因为水道能够通达,再往福建还需一段海路,走海的风险很大,陆路又辛苦,....。”
长顺与锦袍男子说话,得到了一些基本信息。
......
长顺和长福回到大将军府后宅西院。
临近黄昏时分,忽然有奴婢送来晚饭,一个食盒交给宦官,送入屋里,三个食盒是给宦官们的。
长顺亲自送食盒入屋,出来后在天井,宦官们眼巴巴看着食盒,仿佛一群饿极了的狼群。
长顺摆手,宦官们才敢上前打开食盒。
“干饭?是干饭,还有肉菜,鱼汤。”宦官们低声惊呼。
“没规矩,闭嘴。”长顺恶狠狠低声呵斥。
宦官们噤声,规矩站立,直至长顺摆手,才有序无声的取食。
虽然无声,吃饭却是狼吞虎咽,好在食盒的干饭量大,最后,宦官们将剩饭取出包好,他们从未吃过这么奢侈的一顿饭。
“要是去了福建顿顿管饱,我就知足。”长福低声嘟囔。
在长安宫里,只能吃上可见底的米粥或面汤,那有什么鱼肉。
长顺没有呵斥,正容吩咐了值守,转身去了厢房,他坐在胡凳上若有所思。
片刻后,自取笔墨纸砚,研磨思索,之后提笔书写。
次日,长顺向公主请离,去往前府请见大夫人,林清雪接见了他。
长顺走入二堂,恭敬跪地拜见:“奴婢长顺拜见大夫人。”
“公主有什么事情?”林清雪随意问道。以为是公主使来。
“奴婢非奉命而来,而是有事自陈。”长顺恭敬说道。
林清雪微怔,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禀大夫人,奴婢为公主殿下陪嫁,理应为殿下和扶风侯爷效命,奴婢觉得,奴婢们能够为扶风侯爷分忧,故自书能力奉上。”长顺取出自书双手捧起。
林清雪摆手,有奴婢过去取了自书。
长顺恭敬道:“奴婢们的用途,能够牵制地方官吏,能够为主上利益收取关税,能够督造船只,能够执行夫人不宜外出的事务,而奴婢们不具备武将造反的资格,一生只能忠于主上。”
林清雪默然看了一下自书,平静道:“公主知道你来吗?”
“奴婢请离过,但顾虑殿下误会奴婢叛主,没有说明去向,奴婢的自书,有奴婢们的私心,也有忠于殿下的行为,殿下龄少,还不能理解生存是为了什么。”长顺恭敬回答。
“你家乡淮南泗州,读书人吗?”林清雪轻语。
“奴婢出身殷实人家,入过蒙学,十二岁随同家人躲避战乱,结果遭遇劫匪,奴婢被匪人掳掠,宫刑,卖入长安后宫,至今有十年。”长顺恭敬回答。
林清雪沉默,片刻后,轻语:“你的自书,我会让郎君过目。”
长顺俯身叩头,恭敬道:“奴婢没有说明去向,还有顾虑公主殿下不允,奴婢回去,会向殿下禀告。”
林清雪微怔,想了一下,轻语:“公主年幼,不宜让她烦恼。”
“是,奴婢告退。”长顺起身,哈腰后退一步,转身离开了。
......
韦昭度一行,三日后启程离开江陵府,林清雪和李骥在码头送行,小公主在船上摆手,依依惜别。
回城后,李骥特意跟随到大将军府,与林清雪沟通,当得知韦昭度的意图。
李骥虽然事不关己,也担忧日后会不会发生内患。
韦扶风一行驻留夔州,田雯儿明面上巡查军政,藏在船中的韦扶风,接到林清雪的紧急军事公文,还以为发生了藩镇入侵或造反,打开看后,愕然。
韦昭度的南下,出乎韦扶风的想象,老人家给他的印象刚正循规,怎么也有心发展外藩军力,打算获得三千精锐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