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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温只能接受。
左衙指挥使张颢亲自寻来,恼怒:“欺人太甚,你说该怎么办?”
徐温无奈苦笑,说道:“世子有权任职武官。”
张颢怒道:“大王还在,他就迫不及待的针对我们,早知还不如支持刘威。”
张颢轻蔑的冷哼,说道:“某绝不能坐以待毙,你说过与某共进退。”
徐温点头,说道:“我们的退让,世子必然得寸进尺,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候大王不在,不然我们对抗不了大王的军令。”
张颢皱眉,别看杨行密缠绵病榻,真要发出军令,外城一万军力的大半将官,肯定遵令不逆。
“不成,我们不能容忍,否则杨渥下令外放我们,我们听不听从?”张颢恐惧贬离扬州的后果。
徐温与张颢的人脉全在扬州,外放去往陌生州治,没有空缺的刺史官位,任职州辅官,下场明摆着落魄受气。
徐温苦笑道:“我们总不能杀了世子亲信。”
张颢目露凶光,狞笑道:“你的建议好,我们杀人,震慑杨渥的亲信,不敢任职我们的军中。”
徐温惊叫:“杀人使不得,我没建议。”
张颢喝道:“就这么定了,你说,杀你的,还是我的?”
徐温摇头道:“我不杀人。”
“好,我杀了你的,你命令去往南城门,我的人途中杀了。”张颢不容拒绝的吩咐。
徐温惊恐道:“不成的,大王知晓,我们脱不了干系。”
“大王,糊涂的一口气啦,我走了。”张颢说道,转身大步离开了。
徐温望着张颢走出去,如释重负的吐口气。
徐温巴不得宰了杨渥安插的亲信,真要拖延几个月,或许失去兵权。
次日一早,右衙都虞侯照常来到指挥厅,装模作样的尊敬拜见徐温。
徐温说道:“昨夜有属下寻我,说是南城门发生了角斗,劳烦你走一遭问一下,尽量大事化小。”
右衙都虞侯意外,惊喜的自觉掌权机会来了,军礼回应,兴冲冲离开去往南城门。
徐温望着背影,摇摇头,嘴角牵动的冷笑一下。
杨渥的亲信,大半是玩球出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徐温迈步离开指挥厅,去往寻见杨渥。
徐温昨夜盘算过,尽量化解杨渥对于他的猜疑仇视。
花园里,徐温看见杨渥,正在热火朝天的玩球,下意识哀叹大王一生最大的错误,养出一个不孝子。
杨渥看见了徐温,没有理会的继续玩球,徐温只能伫立等候。
......
大街上,右衙都虞侯虎步行走,身后跟随十个军士。
一路上威风凛凛,遇上不长眼的,一巴掌扒拉开。
忽而,前面出现人群奔跑,右衙都虞侯下意识止步观望。
“敢来大爷地盘发财,打断他们的腿。”一个大嗓门吼叫。
右衙都虞侯听了明白,这是市井泼皮的争斗,事不关己的等候人群跑过去。
人群跑来,越过右衙都虞侯,后面追赶的十几个人拿着棍棒。
右衙都虞侯随意的看着热闹,追赶的人群,一个个挥舞棍棒砸来。
啊?右衙都虞侯猝不及防,惊叫声中,遭到一顿致命的暴打。
其中一棒砸在头顶,当场砸破了头,血流喷涌。
右衙都虞侯的十个军士,遭到人群的推搡,眼睁睁看着上官倒在地上。
人群一哄而散,大街上乱了套。
得到过徐温命令的火长,大呼小叫的指挥属下,九个军士听的昏头转向。
最后,十个军士走到右衙都虞侯近前。
检查的结果已然死了,只好弄个门板抬回右衙指挥厅。
......
杨渥中场歇息,走向徐温,接过属下递来的水瓢,一通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