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宫苑使,我们一家属于官眷。”
杨明可点头。
郑玥又道:“我们一家不敢出行,主要因为我们母女易惹祸事,有了官眷保护,日后我带上翠娥母子,送女儿出嫁,郎君一人脱身出走容易。”
杨明可听的在理,欣然接受做官,次日去往河南府衙请见张全义。
张全义不在府衙。
杨明可又跑去皇城寻见,见到走巡皇城的张全义。
张全义官话几句,带上杨明可走巡,一路叮嘱指示。
杨明可恭敬听着,偶尔也询问不懂之处。
张全义满意杨明可的认真态度,非是一味的不懂装懂奉承。
宫苑使的职责,统领宫城三百宿卫,盘查宫禁出入人员和物品,巡查点卯皇族人数和状态。
宫城的三百宿卫,来自张全义的府卫,宫苑使一共两位,轮流值守一日一夜。
......
汴梁城外,朱温下葬大儿子,暗中观察儿子们。
二儿子朱友珪,洛阳归来奔丧,神情浑不在意,仿佛出来散心郊游。
嫡长子朱友贞,哈欠不止的没精打采。
朱温暗恼的失望,原本有大儿子在,他很少想过继承人问题。
事实上,朱温内定了庶长子朱友裕继承,纷争不休的乱世,只能选择有能力的继承。
故此,朱温一直忽视对于嫡长子的培养,从未带出去经历战争磨砺,任由变成一个纨绔子弟。
朱温五十多岁了,古人的年龄,活到六十岁花甲的少见,七十岁的稀罕物。
朱温忧心了后继无人,他需要一个能够守成的儿子,不至于死后断绝香火,遭到掘墓的曝尸。
回到梁王城书房,朱温一屁股坐下的仰面歇息。
一个清秀白裙美人,袅袅走近,温柔呼唤:“大王。”
朱温轻嗯,美人十五六岁,花容月貌,皮肤摸着宛如绸缎。
敬翔夫人说到做到,牵线送来如花似玉的少女,官员段凝的妹妹。
朱温喜爱,外放段凝任职了怀州刺史。
美人走到朱温背后,一双白皙巧手,按摩朱温头部,朱温放松的闭上眼睛。
......
十月,朱温抵达洛阳,宫城内祭拜昭宗灵柩。
朱温假惺惺的哭道:“奴辈负我,令我受恶名于万代。”
朱温掩耳盗铃的走个过场,下葬了昭宗,领着群臣在乾元殿朝拜新帝。
入夜,朱温假令使人试探。
杨明可当值,自从朱温来了,杨明可基本没有存在感,他也畏惧接近朱温。
十几个军士,拿着很多食盒抵达宫门,喊道:“这里的兄弟,大王念及你们辛苦,命令送来酒菜犒劳。”
宫门入夜落锁,门楼上宿卫值守,听见呼喊下望,问道:“你们那来的?”
“我们是龙虎军的火头军,大王心情大好,命令犒劳你们,开门拿进去,明日我们来取。”门外军士回答。
“好嘞,等着。”宿卫愉悦回应。
宿卫们下来开门,杨明可守在宫门旁的门房,听见动静走出去,看见宿卫去开门,忙喊道:“你们做什么?”
“大人,大王使人送来吃食犒劳。”宿卫回答。
杨明可板脸道:“入夜就是府尹大人来了,也是不能开门。”
“外面的人奉命大王来的。”宿卫辩解。
杨明可说道:“不许开门,否则休怪本官执行军法,我去让人离开。”
宿卫们虽然心里轻视杨明可,但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违令,眼看着杨明可走去楼梯上去了。
杨明可俯视门外,喊道:“入夜不能开门,辛苦你们了,请回吧。”
“大人,我们是奉了大王军令犒劳。”军士仰头说道。
杨明可大声道:“入夜不得开门,白日也得府尹大人军令,才能送入规定之外的物品,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