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大人为韦氏谋求官职,只怕授人以柄,造成因小失大的后果。”李贤冷道。
“二哥,朝中尽人皆知父亲与韦相爷交好,就算没有什么把柄,敌对者一样针对父亲。”李骥驳说。
“交好?朝中的事情变幻莫测,现在最好的作为就是谨慎行事,据说韦昭度在西川处于不利,只怕是遭贬的后果,父亲最应该做的是静观其变。”李贤冷道。
“二哥,我们应该寻求发展地方势力,为韦氏得官,不过是顺水人情,地方长史和县辅官,皆是不惹注意的虚官,韦氏若能在金州有所建树,对于我们有利无害。”李骥辩说。
李贤挑眉,冷道:“老三,你的爱婿之心可以理解,只是一个毛娃子去做县丞,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二哥,这不是年龄的事情,而是一种对待韦氏的态度,长史和县丞皆属虚官,父亲能够做成而不做,后果与韦氏有了嫌隙。”李骥驳说。
“我说过,韦昭度西川失利,必然遭贬,父亲与韦氏走的太近,对于仕途有碍,另外杨复恭的权势如日中天,让韦氏去了金州,岂不是明目张胆的与枢密使敌对,你想过后果吗?”李贤恼斥。
李骥摇头,道:“二哥只看见了杨复恭的强势,没有看见陛下的嫌恶杨复恭,陛下凡事皆与朝臣商议,杨复恭迟早要失势亡命。”
李贤恼道:“杨复恭失势那是以后的事情,眼下就不能惹祸上身,你想害的父亲罢官吗?”
李骥无语,扭头看向了李磎。
李磎微皱眉的思量不语,他的容貌五官端正,长须及胸,显得温文儒雅,看去仿佛四十岁,只是鬓角略见霜发。
等候片刻,李贤又开口道:“父亲大人不必为难,韦氏既然开口,那可以让做过主簿的韦轩去做县丞,至于韦扶风,过些年再说为好。”
李磎点头,李骥不甘道:“若是只应一职,还是长史为好。”
“县丞就不错了,父亲做成后也无麻烦。”李贤反驳。
李骥看着父亲,李磎淡然道:“一步步来,若能在金州做好县丞,为父自然能够再提拔为长史。”
李骥无奈点头,恭敬辞礼后离开了。
......
次日一早,又是十四娘给韦扶风送饭,顺便转告了求官之事。
十四娘细语:“阿母说了,都是二伯父作梗,一再的反驳父亲的请求,最后祖父只答应了县丞。”
韦扶风平静点头,他明白十四娘的阿母爱女心切,故而犯忌讳的传告是二伯父作梗,自是希望女儿出嫁之后不受怨气。
韦扶风高估了此行的获得,原本以为凭着韦昭度的面子,最少获得金州长史。
因为曾经做过主簿的父亲转任州长史,在乱世而言算不得出格。
但有了县丞官位,也能够实施夺取金州的战略,只是多了阻力。
......
早饭后,十四娘和明玉来见韦扶风,与韦扶风一起离开李府,去了外面走游。
韦扶风打算在长安城内买下一座府宅。
在新昌坊内转了一遭,打听一些房价和店铺。
韦扶风相中一处米店和文房四宝店,询问明玉的意见。
明玉不赞成在新昌坊置业,意思是不愿与李磎府宅在一坊。
韦扶风置业的本意,有心回报准岳父,让准岳父一家能够吃饱饭,最少十四娘需要正常的吃食成长。
明玉的意思也值得采纳,不能与李府搅合在一起。
暂息了置业的想法,但给予了明玉指示,让她有暇去曲江池周遭的居坊看看,择一府宅和相应的店铺置业。
韦扶风的最初的愿望,成为富家老爷,一旦大业失败,他最少还能够不愁温饱。
置业的另一个隐晦主因是责任,他想给亲人留下产业。
所谓将士征伐几人归,韦扶风理智的明白,争雄之路就是生死之搏,随时遭遇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