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养浩浑身一震,连忙起身拱手解释道:“兄台,消消气,消消气。是我胡言。是我胡言!”
男子这才又坐了下来,松了口气道:“这也不能怪你!你也是道听途说。其实,各国之前相互诋毁并不奇怪,无非是丑化对手,宣扬自己的威德嘛!但真正的公道,在于民心。你若真想去了解一个国家,一个宗门,你就得到它所在的土地去了解。”
“兄台所言极是。受教了!喝酒!”
钟养浩再次为男子斟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算是赔罪。
男子也爽快饮下一杯,算是谅解了将刚才钟养浩的冒犯。他继续讲道:“魔窟后来被陛下接管,所有财货,神宗丝毫未取,全部留给陛下的军队。也是因为这批物资,陛下的军队才能在国内战争中取得先机,节节胜利。就我了解的,神宗自成立以来,也从未向国库和民间索取过任何好处。”
听到这里,钟养浩有些纳闷了,无极宗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没有国家支持。不禁问道:“不可能吧,那他们怎么生存呢?”
男子摇了摇头道:“你有所不知,神宗弟子需自行劳作,或者接朝廷或者民间的缉凶任务换取赏银。有些神宗弟子有公职,也能领一份俸禄。神宗的收入来源,还有打造农器、工具、制造一些丹药、帮工等等。可以说神宗弟子在每个大午国民众的身边,他们的每一份收获都是他们的劳动所得。”
听完男子的话,钟养浩不觉震撼不已。他没有想到一向超然的无极宗竟然像是一个江湖门派一般贴近民生。联系所见无极宗弟子一个个和善的面目和两个毫无关系的平民眼中对无极宗的深重的敬意,钟养浩彻底动摇了。无极宗真的是两国仙宗口中十恶不赦的仙宗吗?这个问题,钟养浩无法立即得出结论,还得多方进行探索。
见男子吃饱喝足,也没有更多关于无极宗的消息可说,钟养浩客气关心道:“哦!原来如此。兄台,恕我冒昧,我看你年纪轻轻,为何却透着看破红尘的凄凉。”
“我被仙尊解救回家之后,才知道家人已尽被魔宗屠戮。我本想随他们而去,但这条命是仙尊给的,我又岂敢轻易丢掉。我现在生无所恋,惟愿见一见这大午太平盛世。可惜,这身子在魔窟落下顽疾,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
钟养浩听他这么说,心中生起一些感慨道:“多谢兄台告诉我这些。我去前台结账。”
“无妨无妨!”
钟养浩看那男子的模样,终是心生不忍,结了账,给了店小二一些银钱,让他替自己传了一个药瓶和一张纸条给那男子。
男子等了片刻未见钟养浩返回,便自行来到柜台。
小二立即叫住了他道:“这位公子,方才那位老板托我将这两个东西给你。”
男子望向外面,早已不见钟养浩的身影。他接过药瓶和字条。纸条上书:“此药可治身体顽疾,心疾还需自救,生活还当继续。”
钟养浩在又在大午国其他城市进行了一些暗访,收集到的关于无极宗的信息,无不如一。百姓对无极宗有口皆碑,甚至还有很多关于无极宗的传颂歌谣在民间流传。
这样的宗门,钟养浩认为是做不出欺师灭祖的行为的,也不可能到别国去践踏仙宗弟子。可想而知,背后有人蓄意构陷。钟养浩不禁对自己的仓促决定心生悔意。当即回到泊泽宗,召开了长老会议。
大极宗方面。
大极宗柯云子自从收受了定山宗的好处之后,便算是将宗门命运彻底跟定山宗绑在了一起,对于无极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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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冤无仇的宗门出手,他本人虽然觉得并不道义,但也架不住得人好处的相邀。但多年位居高位的他,早已养成未料胜先料败的谨慎,对自己宗门的命运可能的命运也做了合适的安排。
受到端云子十日后出发进攻无极宗的消息后,立即找到高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