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轻抚怀中秀发,无言以对。
沫离这般抗拒,今后还如何施展?
……
然而此刻。
距离漠北仅仅十里,一个茅草屋屹立在狂风之中,看其样子,随时都有倒塌的风险,却是安然无恙,只因墙外,有一道真气屏障阻隔着漫天的沙尘。
屋内,两道身影坐立在木桌前,桌上,几个小菜,一坛酒已经快要见底。
黄石翁满脸的酒意,一手晃晃悠悠的端着酒,另外一手搂着楚天河。
“老弟,你不知老哥心里的苦啊。”
“哥!亲哥,有啥苦跟弟弟说,弟弟保准为你排忧解难。”
楚天河双眼明显已经迷糊,说话都口齿不清。
黄石翁一声叹息,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你可知,大祸将至……”
“第一大陆你知道不知道?再过二十年,他们便会突破结界,杀入进来,漫天强者如云而至,妖兽横行。”
“世间中人皆会死,包括你我。”
“所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说着,晃晃悠悠斟满一碗,一仰脖,喝下肚。
楚天河闻言明显一惊。
“我哥也会死?”
“你哥?”
黄石翁双眸惺忪。
“呵呵……你哥的实力……嗯……”
“不好说。”
“让老夫算上一卦!”
说着,一手在怀中一通摸索,掏出一个龟壳,通体乌黑圆滑,都包浆了,一看上去就知道年代已经久远。
刚摇晃了几下,觉得有些异常,顿时哑然失笑。
“老夫丹田都毁了千年,何以卜算?呵呵……”
一声苦笑,满脸沧桑,随手将龟壳扔至一旁,斟满一碗酒,一饮而尽。
“老哥,少喝点,你找我哥,便是为了那第一大陆之事?这到底是真是假?”
楚天河劝慰着。
他本想灌醉这老头,想套出一些话来。
谁曾想,这老头见了酒,根本不用自己去灌,仿佛一千年没喝过酒似的。
这酒,还是上次南宫燕从古武沼泽带回来的,他偷偷藏了一坛,本想留着自己慢慢喝。
这茅草屋看着寒酸至极,在这漠北无人之地,根本无人前来,殊不知,就在楚天河脚下,可是有着一个极其隐蔽的地窖,里面尽是他多年珍藏之物。
除了他自己,无人
知道此地。
“真假?老夫乃大楚神算,何时诓骗?”
“老弟,你这酒,当真是不错……”
说着晃悠着端起,还未送到嘴边,便一头趴在桌上,任由楚天河如何呼喊,都没有回应,显然已是酩酊大醉。
“唉,早知你酒量这么差,便不让你多喝。”
楚天河无奈起身,一股劲力游走全身,猛然迸发,驱散浑身酒意。
下一刻,身影消失在原地。
……
此刻,已是深夜。
楚天河贼兮兮的身影来到了一处房门外。
扣了扣门,得到回应后,轻轻推门而入。
“悠容姐,还没睡呢?”
看到白悠容坐立在床边,楚天河堆着笑脸缓缓靠近。
对于眼前之人,他还是颇为的惧怕。
如今他虽然已入化圣之境,可相比白悠容,实力依旧是不敌。
白悠容比划一个嘘声手势。
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妹妹,移步至门外。
如今她的妹妹虽已无性命之忧,可被硬生生折磨了八百年,不是一时片刻便能恢复的。
没有三五个月的静养,难能复原。
“有事?”
白悠容轻轻带上房门,移步窗边,一手伸向腰间,还未掏出香烟,楚天河已是将一根四寸长的雾云藤送到其嘴边。
“这雾云藤我从古武沼泽专门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