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道河缓缓起身,迈着官步走下台阶。
“没办法,这洛枫执意要带刀进来,我身为大司都,只有按规矩办事,这无可厚非吧。”
闵道河缓缓止步夜北面前,一脸和煦笑容下却难掩那一丝不屑,接着说道:“老夫身为秩铨司大司都二十余年,为华国效力五十余载,请问夜北殿主,我效力之时,你在哪呢?”
一语落下,百官之中已有嗤笑之声。
纵使你诛神殿这几年多么辉煌,可毕竟年数在那放着,跟自古便有的秩铨司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之中。
这几年诛神殿的风光实在是大盛,带动着整个战部几乎要压过任何一司之上。
华国自古便有六部,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及工部,而如今虽然没有六部之说,但是有着同样的机构,战部,便就是古时的兵部,而秩铨司便是相当于吏部。
战部有着东南西北四人共同坐镇,可秩铨司,只有他闵道河一人独揽大权,机构虽是平级,可明显高于四大元帅任何一人。
夜北面无表情,心中已是明白,今日,看来这秩铨司是故意在找茬,要给诛神殿难堪。
国都这些各大司中,历来离不开各种勾心斗角,虽不是刀剑相杀的战场,可远比战场上还要阴险歹毒。
战部之中虽然相比之下会好很多,可也是难以避免,这也是夜北一直以来不愿意接手的原因所在。
他,最看不惯的,便是这种自己人中相互的勾心斗角。
“大司都让我来,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的?”夜北冷冷一语,缓缓向前,洛枫的诛神战刀,就在不远处的地面之上。
夜北径直朝战刀走去,目的显而易见。
闵道河阴沉双眼盯着夜北的背影,一股无形威压朝着眼前尽数释放。
夜北止步,自是感受到了这股威压,很显然,这闵道河是想让自己当面出糗。
一出手便是封王级的威压,对方若是战部中人,夜北无需问理由,便可以直接出手。
可秩铨司跟战部齐名般的存在,自不属于战部管辖。
夜北短暂停留,头也没回继续向前。
闵道河双眼一抬,脸上满是惊骇。
夜北不久前才刚刚封王而已,这一点他自是知道,自己释放的威压足以让对方双膝跪地,没曾想对方看上去竟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一掌伸出,诛神战刀稳落手心。
“大胆!”
夜北刚一握战刀,门外便传来一声厉喝,一人携刀直接闯进,身后跟着十余名护卫。
“夜北,我劝你即刻放下战刀,如若不然,别怪我一会下手无情。”一名中年之人一手紧握腰间战刀,随时准备抽出。
他便是闵道河的长子,闵宏,秩铨司的大统领。
夜北闻言,直接无视,诛神战刀缓缓出鞘,发出一阵摩擦之声,响彻大厅,朝着洛枫走去。
这般对待他的人,今日之事,注定已不能善了。
“真是找死!”
背后传来一声冷喝,闵宏瞬间抽出腰间战刀,运足真气一步窜出,对着夜北的后背就是一刀。
这夜北在秩铨司动用武器,按规矩,已经足以就地格杀,就算是闹到国都,也无需担心。
狂风呼啸而至,一刀轰然斩下,就算是不死,也至少是重伤。
无需父亲细说,他闵宏也知道,父亲自不想让夜北加封这镇国王,凌驾于秩铨司之上。
今日,是他夜北主动触犯法规,怪不得旁人。
刀锋悍然挥下,夜北脚步未停,回手一刀,直接斩断其战刀,就在闵宏大惊之色之时,战刀却未停止,直接掠身而过。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一股鲜血抛洒上空,闵宏紧握半截残刀轰然倒地。
嘶……
众人皆是忍不住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