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栀不知道严青竹的自信来自于什么地方,反正听着两人把命不命的挂在嘴边,她只觉得心突突突的跳着。
柳怀香与严青竹对视片刻,竟然真的笑着挥手招呼身边的人去拿纸笔了!
严青栀觉得自己不大能理解这些变态的脑回路,她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做这种事,多有趣都不会。
不过,严青竹能拖延一段时间也总归是好事,谁还能嫌弃多活一会儿呢!
严青栀静静的看着柳怀香身边的人弯下腰,另一边的人端着笔墨纸砚和信封,柳怀香甩开了袖子按在面前那人背上,笔杆子挥动着,洋洋洒洒不知道写了些什么。
就在他写字的过程中,他身边的人全都转过了头去,却是没有一个人凑近偷看的。
严青栀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沉默的等着柳怀香将那纸张上的墨迹吹干,而后对齐边角整齐的叠好塞进了信封之中。
那信封被他贴身带着。
而随着那信封被他收起,周遭的气氛也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严青栀的眼睛没有停下对周围地形的观察,连身边能够利用的树也都不想放过。
她身后,君同月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她的手也已经攥紧了自己的长剑。
而之前一直还算稳当的陆涧此刻也慌的够呛。
严青竹那个赌让他在柳怀香面前直接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他武功又不算多好,想要活着比他身后那些孩子还要不容易!
柳怀香收好了信封后,笑着抬头看向了严青竹的方向。
“其实,我本意是不想和你赌的,这情形,你活下去就已经很困难了,别说还想要杀了我!”
“尽管事情没有悬念,这种赌局本身听着也不像什么好兆头。”
“可我还是有那么点好奇,好奇你到底准备怎么反击!”
他并不是询问什么,更像是摆明自己的态度。
说来说去,更像是某种仪式感,让生活变得更有趣些。
至于什么好不好兆头的,人家也不在意,这才能彰显自己的强大不是吗!
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被无形的力量压在了地上,全身仿佛重若千钧,就连严青栀都没有了以往好战的状态。
不过,该来的早晚要来。
柳怀香的表情瞬息之间改变,脸上的笑意眨眼便尽数敛去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的冰冷。
那包围顿时收缩,几个孩子不可遏制的尖叫出声。
这氛围太过压抑恐怖,就连陆涧都失去了反抗之力一般。
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只能尽可能的拖延,于是就在那些人涌过来的瞬间,他两腿一蹬,整个人直接缩进了马车地上。
他这一招自认为机敏,实际却是给马车上的孩子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那些人一拥而上直接将马车抬了起来……
严青栀那边反应还算是快的,就在柳怀香变脸的瞬间,一手已经拎着君同月,双腿一蹬,整个人直接站在了马背上面。
君同月没有料到这种情况,她还有些不知所措,就听严青栀高喊一声。
“快上树!”
树上其实也有埋伏,还是刚才当着严青栀的面爬上去的。
不过严青栀并不在意,现在能把人扔出包围已经很不容易了,细节上就不能那么在意了!
君同月向来听话,听见严青栀的声音,整个人直接借力而起,严青栀双手一拖,直接把她垫了起来。
而后借着她下蹬的力气,整个人从马上一跃而下。
她与严青竹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刚才的动作又快,这一会儿那些人都还没有围过来。
严青栀一把扯住严青竹的衣领,心中恼恨心起,手臂抡起,直接将严青竹从马车上甩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把刀直接贴着严青竹的后背擦过,这些人显然为了杀严青竹,什么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