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如何想,严青栀还是把心里的失落和软弱压了下去,被君同月拉着坐在了桌边,听严青竹说起了那些事情。
“早在咱们离家之后,我便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梦到了一些东西,当时未能细细体会,便没有告知与你。”
“后来,就是那次,与高素一起时,我的提醒……”
因为君同月不知道这些事情,严青竹也没有详细的跟对方讲述,其中可能牵扯到两人的来历,他们并非不信任对方,只是不愿意再跟旁人提起。
君同月听的一头雾水,但严青栀却已经了然。
她的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
“此后,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类似的梦境出现,梦中都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当我经历之时才能恍然大悟,而且所预兆并非大事,我总担忧现实中事态有所发展,亦不敢依照梦境行事,因此常常用辩证的心态就看待此事,也没有将它当做什么样的能力。”
“直到大半月前,我第一次见到尸傀的那晚,在那飞贼没有到来之前,我便突然做了个梦,梦境之中便是竹林的景象,许许多多的杀手与人傀环绕着咱们,梦境之中因对手太多,你我始终无法突破,正退入竹楼之际,我便被人吵醒。”
“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梦到事态发展与现实映照,但我第一反应却是不信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召集来那样多的杀手,连自己都不信的事,又要怎么与你说。”
“初时,我也没有多做他想,反正你有事都会说与我听,竹林那头危险,我想办法说服你不去便是。”
“可后来的情况你也知道,驭尸宗逼的那样紧迫,连大伯都因为往事被影响心境,我此前的想法在大势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我当时便已经猜到,若是真有竹林一战,若真是如梦中那样,他们肯定会用一些极度偏激的办法将咱们引过去。”
“你说,若是苏大伯深陷包围,或是张掌柜钱掌柜的脑袋出现在咱们的面前,让你在咱们的安危与这些人的生命之间选择一个,你又会做什么选择?”
“你的选择与你当夜所说的话不会有任何区别。”
“可你提前知道了,就很难控制自己不做任何动作!”
“如此让你知道这些,反倒没有意义了!”
严青栀没有说话,理智让她明白,严青竹这样做没有问题,但情感却还是让她沉默。
君同月轻轻的推了推她,她抬眼瞥了君同月一眼。
严青竹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瞬间猜到了严青栀的所想。
“后来的那些布置,是我鼓动书院先生去竹林讲学的时候安排的。”
“我猜到书院里会有人帮助驭尸宗,便没有自己动手,而是丈量过后,又结合梦境中的事情,回来画了竹楼的图纸,让书院里两个信得过的杂工按照我的图埋了机关。”
“我怕对方发现异常后将设伏地点转移,便只埋了一个机关,又在竹楼里面预留了足够多的迷药,就没再有多余的动作。”
“我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你连武器都没拿便直闯上去了!”
严青栀:……
能够让一个好战的人开口的办法总是那样简单,严青竹话音一落,严青栀当即怒目圆瞪。
“你也不想想,我十岁的时候,就能跟二三流水平的武者对上了,我现在习武多年,对付个一流高手不是手拿把掐!何况机关什么的,来去就是那些种,竹林又在书院周边,他们就算有布置,又能多厉害!我哪里想到驭尸宗这样藏头缩尾的宗门,会搞来那么多的人!”
“你倒是知道,你知道也没提醒我一声!”
严青竹微微一笑,当即道歉。
“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是我行事不严谨,又没有考虑你的情绪,这件事你委屈也是正常,揍我也是应当的!”
严青栀听了这话,才渐渐的又堆回原处,整个人也放松了许